許玉瀲沒忍住皺了皺眉,縮進被子里,偷偷用手背擦了下臉,“我怎么睡在這里?!?/p>
“你忘記了嗎?”
薛傅韞表情驚訝,好像背了一晚上臺詞那樣流暢地開口,“昨天晚上我們說試一下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然后我們就試了一下,但你好像感覺不到什么,所以我們又試了很多下,后面寶寶你好像舒服到動都動不了所以我……”
在薛傅韞的話語聲中,許玉瀲臉頰漸漸漲紅。
他急忙拿枕頭壓在男人臉上,制止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像并沒有因為那件事發(fā)生什么改變。
但好像又改變了很多。
薛傅韞比從前更粘許玉瀲了,基本上有許玉瀲在的地方,他只要有空都會跟過去,像一個大型掛件跟在他的身邊。
許玉瀲不愛拋頭露面,但學(xué)校里認識薛傅韞的人又太多了,所以每當(dāng)遇到別人和薛傅韞打招呼,許玉瀲總是低著腦袋假裝不認識他。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別人更想借著認識薛傅韞這個契機,要一個他的聯(lián)系方式。
薛傅韞也沒說。
最近他的社交軟件上,給他發(fā)消息的,基本上全是來打探許玉瀲的人,他全給搪塞了過去。
‘人家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人家不是單身。’
等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只是跟著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許玉瀲完全可以把他當(dāng)作空氣。
但薛傅韞并不安分,在只有兩人在的地方,他總會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突然親上去。
比如去公共樓領(lǐng)宿舍工具的時候,在下樓的途中。
他們并肩走著,手碰著碰著就牽到了一起,舌尖也是。
還比如在宿舍里,許玉瀲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
薛傅韞本來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一聽見聲音,好像就跟看見了肉骨頭的狗似的站了起來,把他抱到桌子上親。
許玉瀲覺得這樣不對。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因為薛傅韞總是有許多種借口,把他們之間的親吻,變成很合理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把論壇里的帖子拿出來說的時候,許玉瀲啞口無言。
親吻的事本該是令許玉瀲難以忍受的,可和另外的那件事對比起來,好像被薛傅韞親一下也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