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想中柔軟的無措的驚呼適時傳至耳邊,寧肅羽微瞇著眼,只覺得親吻的爽意在那一刻直穿背脊刺進腦后,在心臟處達(dá)到了某種難以言說的頂點。
許玉瀲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些昏了頭了,被松開時眼尾還泛著艷麗的紅暈,眼眸里水汽氤氳,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負(fù)慘了的模樣。
可那僅僅是一個吻。
寧肅羽渾身發(fā)燙,卻還克制著自己,安撫地拂過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聲音很輕。
“不論知道與否,現(xiàn)在兄長都應(yīng)該該懂得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淺嘗輒止。
寧肅羽并不想嚇到許玉瀲,只是在看著他不自覺地舔唇后,立刻覆上了層水色的唇肉,還是會忍不住可惜沒有再多親一會。
松開攬住人的雙手,寧肅羽明面上依舊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仿佛只是想擺明自己的立場那樣,完成目的后便讓許玉瀲自由選擇。
“至于答案,兄長無需太快回答。”
寧肅羽說:“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已經(jīng)滿足?!?/p>
抿著唇,許玉瀲睫毛抖了抖,在寧肅羽格外期待的目光下,他囁喏道:“我覺得還是不要以身相許了吧……我不喜歡別人咬我舌頭?!?/p>
他不好意思把這種話放到臺面上來講,總覺得一只小蝴蝶被別人吃了舌頭,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越說越小聲,尤其是在看見寧肅羽明顯變差的臉色時。
原本是變相拒絕的話語到了他們這里似乎就變了個味道,完全搞錯了重點。
寧肅羽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兄長,我以為我做得還算舒服……”
“嗯?”
許玉瀲疑惑地抬眼。
顯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原來還能跟舒服扯上點什么關(guān)系。
寧肅羽被那眼神掠過,沉默了好幾秒。
在這種方面,似乎沒人能夠接受被喜歡的人如此評價。
他回味著那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心跳至今沒緩過來:“我倒是覺得還不錯。”
“可能是我沒有經(jīng)驗,要是多來幾次就不會這樣了?!?/p>
他嘴硬完,盯著許玉瀲泛紅的臉頰,又實在覺得有些心熱,再次靠近了他傾慕已久的兄長,“不如兄長來教教我?”
不等許玉瀲做出回答,寧肅羽朝著他伸出的那只手被來人猛一下拍落,在空氣中發(fā)出了不小的聲響。
庭院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封徽不知何時回到了狀元府,整個人風(fēng)塵仆仆的站在他們身后,表情十分難看。
當(dāng)場對著寧肅羽就是一通質(zhì)問,“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那一掌力氣不小,寧肅羽緩緩收回發(fā)麻的手,抬眉問他:“你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