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先去別的地方說嗎?”
鐘嶺生是個被他哥抓進社團里充壯丁的角色。
本來上學就煩還要處理社團的事,導致他這學期當上社長后,
特別厭惡那種在社團里干混不做事的人。
而許玉瀲就恰好是這種混子成員。
今天鐘嶺生來找許玉瀲,
就是準備把最近活動的事給說清楚,
要是許玉瀲真不想?yún)⒓踊顒樱?/p>
那就鐘嶺生就會直接讓他退社。
鐘嶺生不是那種好說話的類型。
從他剛開始和許玉瀲說話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脾氣壞得沒邊。
一年半的時間,
告訴他不知道社團里的事。
撒謊都不找點有用理由的典型。
平時聽見這種話他肯定直接就要翻臉,但在察覺到衣角處傳來的那點微弱重量時,
鐘嶺生明顯頓住了。
視線從小男生那點嫩白的下巴尖轉(zhuǎn)到衣角,
看見對方發(fā)白袖口處露出來的指尖。
別說再和一開始那樣罵幾句了,鐘嶺生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頭皮都開始有點麻。
大概這樣的場面格外令小男生煎熬,他后來和鐘嶺生說話時都有點藏不住哭腔,含含糊糊,
于是后面鐘嶺生是怎么拉著人走到走廊盡頭的,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清醒過來的時候,鐘嶺生手里就多了包紙巾。
自動販賣機里那種帶著印花和香味的類型,付款的記錄還留在手機里。
在他莫名的表情下,小男生伸手接過,囁喏著說了聲謝謝。
鐘嶺生沒回話。
“我沒有騙你。”
許玉瀲紅著眼睛站在鐘嶺生面前,鼻尖點了粉,羽睫shi淋淋地粘成幾簇,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他看,“我沒收到過什么消息,也沒有加過你的社團……”
附近沒有垃圾桶,許玉瀲擦完眼淚的紙團成球,就放回鐘嶺生的手里。
小男生的眼鏡在剛剛就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