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螢漲紅了臉,把跑到xiong口的睡裙往下拽,龍歸云挑了挑眉,按住了她的手。
那雙綠眼睛把羽流螢從上到下掃了一邊,豎針一樣細的瞳孔微微擴張了一點,變成了細細的黑色橢圓。
“扭捏什么,我哪里沒看過?”
他心情似乎好了一點,說話聲沒那么低沉了,一手按住羽流螢的兩只手,另一只手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往羽流螢那處看了看。
“自己來,還是我來?”
羽流螢紅著一張臉把他的手推開,她忍著腰間和胯骨的酸痛從床上坐起身,xiong口的睡裙滑落,堆到了膝蓋上,她又把睡裙往下扯了扯,這才拿過龍歸云手里的藥瓶,小聲說道:“我自己就行?!?/p>
龍歸云臉色淡淡的:“自己看得清楚么?”
羽流螢咬牙:“我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比我更清楚?!?/p>
龍歸云說道:“里面外面都要上藥,你真得很清楚么?”
羽流螢:“……”
她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下去,拿著藥瓶敷衍地點了點頭,龍歸云垂著眼睛,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羽流螢毛毛的,她往后躲了躲,輕聲說道:“殿下看什么?”
即使坐著,龍歸云也像一座黑漆漆的山矗立在那,顯得羽流螢很小一只,只能抱著膝蓋仰著腦袋看他。
他微微低著頭俯視著她,淡淡說道:“看你上藥?!?/p>
羽流螢:“……”
她拔高了聲音:“殿下!”
粉撲子一樣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脖子和手臂也變粉了,臉頰帶著怒氣,一雙剪水雙瞳氣憤地盯著他,眉心和鼻子都皺了起來。
龍歸云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搶過她手里的藥瓶,拽著她睡裙底下露出的一截腳踝往他這邊扯。
羽流螢被迫來了一個滑鏟,她用腳蹬他的膝蓋和大腿,抓著身下的床單往上爬,就她那細胳膊細腿,簡直就是剛滿月的貓崽子朝著成年的老虎揮爪子,剛往床上爬了一截,就又被龍歸云拽著腳腕拖了回來。
然后他稍稍松手,羽流螢又往上爬,爬了一段,再被他拽著腳腕拖回來,周而復始次,羽流螢徹底沒力氣了,她累出了一身汗,頭發(fā)黏在身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龍歸云看著她大汗淋漓的樣子,說道:“自己不肯上藥,非得讓我來,耍這些小性子做什么?”
羽流螢:“……”
龍歸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藥瓶,羽流螢攥著藥瓶不松手,還趁機撓了他手背兩下,龍歸云單手解開腰帶,把她的手綁在了床頭。
他掀開羽流螢的裙子,打開了瓷瓶上的塞子。
羽流螢喊道:“其實我也沒有很疼。”
“腫了。”龍歸云看了她一眼,“你一直都這么喜歡撒謊么?”
他把瓷瓶里的藥粉倒在手上,慢慢地給羽流螢上藥。
折騰了一小會,龍歸云把藥瓶放在床頭柜傷,羽流螢喘著氣,突然說道:“殿下,我想回西海。”
龍歸云看著她,神色不善:“你覺得我會放你走?”
羽流螢貼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男人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羽流螢仰著頭看他,柔聲說道:“我知道殿下還是在乎我的,我也不想和殿下分開,離開北闕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殿下,有時候做夢,常常會夢到自己回到了洗梅閣那間小屋子里看,和殿下過著尋常夫妻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