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搖光背景深厚,身份尊貴,女兒嫁給他總比一個人帶孩子要好,于是她思來想去,拿出家里這些年積攢的所有寶石珠子,又開始給宋時綏繡嫁衣了。
宋時綏本來心情沉郁,見了母親這些舉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宋母緩過神來之后,拉著女兒的手問道:“那你和公子成婚之后,你是住松鶴院還是住家里?”
宋時綏有條不紊地說道:“先住家里,我和公子這事說起來也不是太光彩,被有心人知道了,搞不好會說我紅杏出墻,能瞞著就瞞著,等時間久了,再對別人說,也就順理成章了?!?/p>
宋母面色依然擔憂:“我就怕相差懸殊,你在公子那受了委屈。”
宋時綏低下頭,幫宋母挑著珠子:“離了男人又不是不能活,受了委屈,再離開便是?!?/p>
一個人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著,心態(tài)往往會發(fā)生巨大的轉(zhuǎn)變。
有這種力量支撐著,哪怕是柔弱的人,也會變得足夠堅韌,更何況宋時綏并不柔弱。
她冷靜的處理好一切,大多數(shù)時間待在家里,每天抽出時間去松鶴院的西廂房里待一會。
就這樣過了五天,宋時綏看到玉搖光的時候已經(jīng)很平靜了,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和他一起吃飯。
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男人騙了一次。
她也沒有失去太多,甚至還會得到很豐厚的回報。
大多數(shù)時間,兩人都是相對無言,宋時綏變得異乎尋常的冷漠,除了在父母面前,她已經(jīng)很少笑了。
不知不覺,到了五月,伏犀山的積雪徹底融化了,山頂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青色。
山上時不時下一場小雨,風生水起崖里的風將那些掛在眼壁上的細小水滴吹向天空,宋時綏搬了個躺椅,坐在那一看就是一下午。
水滴會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玉搖光站在她身后,舉著一把油紙傘,靜靜地陪著她。
羽流螢帶著一幫老弱病殘的詭術(shù)師,趕路進度很慢,艷鬼讓商枝盡快回去復命,商枝只好自己一個人快馬加鞭地趕路,終于在四月下旬趕回了三危山。
四月的三危山已經(jīng)有點熱了,商枝騎著馬經(jīng)過獨危道,看著兩旁深不見底的深淵時,不禁想起了許老伯說的那段紅衣鬼王血洗無間的往事。
一時間,她心中百感交集,千萬種滋味涌上心頭,她下了馬,牽著馬在獨危道上慢慢走著,走過獨危道,是險峻無比的山林,樹木遮天蔽日,飛鳥在天空上盤旋,地上野花開了許多,暖風一吹,花香撲了人一臉。
從路邊打馬經(jīng)過時,有些野桃樹和野杏樹也開了花。
商枝走走停停,看了一路風景,天色漸漸暗了,她抄近路,牽著馬走上了一條狹窄艱險的小徑,小徑兩旁是兩排杏樹,開滿了淡粉色的嬌嫩杏花。
兒打了個響鼻,在樹下吃著草。
商枝找了一顆花朵最茂盛的杏樹,坐在樹蔭底下休憩。
文明時代的來臨,現(xiàn)代社會生產(chǎn)力的發(fā)展,生活方式與觀念的改變,給了現(xiàn)代女人更多的選擇,也給了她們更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