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系女孩低頭看她一眼,滿眼鄙視,“你裝什么裝,
長了一頭金毛就在這跟我裝洋人,瑪?shù)拢顭┭b傻的人!”
她喝了一口酒,
再次掂了掂手里的酒壇子,猛地朝著宋時綏扔過去。
宋時綏身形一閃,酒壇子落在她剛才站立的位置,摔了個四分五裂。
宋時綏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罵道:“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拿酒壇子砸我?”
貓系長相的女孩從屋頂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往下看,一雙海藍(lán)色貓眼看了宋時綏一會,突然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罵。
“你個一頭金毛的小偷,玉搖光的金毛走狗,你以為你偷雞摸狗沒人知道?”
宋時綏:“我偷你家的雞摸你家的狗了?你在這狗叫什么!”
她嘴上硬氣,心里其實(shí)也納悶,她可沒見過眼前這姑娘,怎么這姑娘就認(rèn)識她呢,還一眼看出她是玉搖光的走狗?
一個人站在屋頂上,一個站在屋頂下,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過了一會,貓系姑娘從懷里掏出兩張紙,朝著宋時綏晃了晃,然后把紙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嘴巴里,咀嚼了下后一臉冷漠地咽了下來。
宋時綏看得莫名其妙的,“你有病吧,吃紙干嘛?”
貓系姑娘“呵”了一聲,淡淡說道:“那是你想偷的機(jī)□□?!?/p>
宋時綏:“!”
她的嘴巴慢慢張大,瞳孔不斷震顫,呆呆地看著這位巧匠站在屋頂上,一臉風(fēng)輕云淡地打了個嗝。
宋時綏眼前一黑,一陣暈眩。
她抹了把臉,活潑明亮的眼神里終于帶上了那么一點(diǎn)滄桑,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這位巧匠:“你認(rèn)識我?”
“我認(rèn)識你,你是神偷的女兒,你有一頭金棕色的長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燦爛的金子,你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珠,里面盛滿無憂無慮的光,你喜歡戴一對飛鶴穿云耳環(huán),那是你的傳家寶,是你外婆傳給你養(yǎng)母,你養(yǎng)母又傳給你的?!?/p>
宋時綏:“你誰啊你,查戶口的啊!”
貓系姑娘低頭看她,眼神中有一絲輕蔑:“我是誰你還不清楚么,扶風(fēng)王朝玄機(jī)閣的首席弟子,天下第一能工巧匠,曲笙尋,出發(fā)前我的資料你都背爛了吧,在這裝什么呢?”
她說話就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雖然沒有什么不堪入耳的臟話,但是眼神罵得很臟。
而且顯而易見,她早就把宋時綏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而且腦回路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
如果是個正常人,譬如宋時綏,她知道有人偷她的機(jī)密,她一定會守株待兔,然后來個甕中捉鱉,最后斬草除根。
結(jié)果這個姓曲的,居然指名道姓把她損了一頓,搞得宋時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