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紗衣被發(fā)梢的水珠打shi,正緊貼在纖薄雪白的后背上。
曾經扎著羊角辮的沉默女童,
如今已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擁有了這樣顛倒眾生的美色,此刻就連月扶疏不得不感慨白駒過隙,
時光飛逝。
繞過山水半透絲絹屏風,是一張象牙寒玉床,玉床四周垂著輕紗帷幔,
兩個玉枕擺在床頭,床上雪白的被褥略微有些凌亂,顯然沒來得及好好收拾。
江雨眠運轉內力,烘干了身體和身上的紗衣,神色倦怠地躺在了玉床上,躺了一會又覺得有些冷,于是又懶懶地抬起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過了一會,月扶疏也從寒池里起身了,閉關一月,修煉內功心法時最忌諱別人打擾,因此這寒池旁并沒有侍奉在側的侍女,什么事都要親力親為。
他撈起池邊的袍子披在身上,猶如從霧里走出來的謫仙,身上內力運轉起來,極寒的內力使袍子上瞬間結了一層冰霜,他抬手彈了彈衣袍,冰霜簌簌而落,就這樣踏著一地霜花繞過屏風,來到象牙寒玉床前。
他坐在床邊,從床頭拉開一個玉匣,拿出一把牛角梳,撈起江雨眠鋪在玉枕上的凌亂長發(fā),仔細地梳理起來。
“明天就能出去了,怎么還是懨懨的?”
江雨眠眼睛睜開一條縫,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柔順冰涼的發(fā)絲從月扶疏掌心滑落,像握不住的沙,月扶疏拿著牛角梳,又重新撈起少女的如瀑長發(fā),耐心地梳理起來。
江雨眠腰很酸,xiong部也有些脹痛,應該是那從不準時的大姨媽要來了。
晚上又運了一次功,終于吸收了最后一點排異的內力,冷汗涔涔地倒在床上。
腰酸還能忍,xiong部的酸脹實在難受,月扶疏給她把了脈,說道:“眠兒,你的葵水要來了?!?/p>
江雨眠說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看她一直捂著xiong口,月扶疏也猜到了幾分,“是不是xiong部脹痛難受了?”
經期來臨前的xiong部脹痛雖然難忍,對江雨眠來說也好解決,用不著什么復雜昂貴的藥,等離開這閉關的地方,用溫水服用一粒逍遙丸就能緩解一些。
對江雨眠而言最麻煩的還是來大姨媽的時候沒有衛(wèi)生棉,只能用古代的月事帶。
平民百姓家用草木灰包在棉布里當做月事帶,有錢人家用紗布包了棉花墊在褻褲里面,可就算每次都換新的,對江雨眠這種享受過現代高科技便捷生活的現代人而言,每次來大姨媽還是讓她煩不勝煩。
江雨眠臉色蒼白:“既然知道我難受,你不如給我來一劑猛藥,讓我徹底斷了葵水?!?/p>
月扶疏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好端端的,吃那種虎狼之藥做什么?!?/p>
他掀開了被子,把手探進江雨眠的紗衣里。
他的按揉手法十分專業(yè),月扶疏醫(yī)術全能,絲毫不遜色那些杏林圣手。
這種事情對于他而言,就和給一株藥草澆水施肥差不多,在侍弄藥草方面,他一向十分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