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尋指了指自己:“我姓曲,笙歌難尋那個笙尋?!?/p>
江雨眠也朝著她微微頷首:“羽姑娘你好,我姓江,我叫江雨眠,畫船聽雨眠的那個雨眠。”
羽流螢紅著臉,朝著她笑了笑。
門簾又被人掀開,龍歸云貓著腰擠進來,他一出現(xiàn),寬敞的房間立刻變得逼仄了,桌上的三個姑娘齊刷刷地看著他,龍歸云看到江雨眠,整個人頓時一愣,眉心也跟著重重一跳。
江雨眠看到他,也是一怔。
兩人對視一秒鐘,都很有默契地移開目光,裝作不認識。
碧海潮生的小太歲陰鷙乖戾,心狠手辣,小宮女雖然是個撒謊精,和小太歲一比,實在是單純?nèi)崛醪豢耙粨?,若是惹惱了小太歲,小太歲身后可是更加心狠手辣的月扶疏,哪怕他是北闕太子也護不住。
龍歸云輕咳一聲,看向羽流螢:“最近不太平,從今天起待在我身邊,哪里都不要去?!?/p>
羽流螢皺起了臉,很不情愿:“我就想在這待著?!?/p>
龍歸云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羽流螢本來在凳子上好好坐著,結(jié)果龍歸云長臂一撈,直接單手給她抱了起來,二話不說地抱著她走出去了。
“大清早招惹誰了,吃這么一頓狗糧。”
羽流螢剛走,宋時綏就來了,見了兩個好友,她恍惚了好一會,才朝著她們兩個露出一個飄忽的笑。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江雨眠率先打破僵局,笑著走上前去,拍了拍宋時綏的肩膀。
“時綏,最近過得怎么樣?”
宋時綏想扯出一個笑容,結(jié)果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深吸一口氣之后,眼眶泛紅地抱住了江雨眠,趴在她肩膀上很小聲的說道:“現(xiàn)在的生活讓我很失望,想起你們的那些祝福,現(xiàn)在也讓你們失望了?!?/p>
曲笙尋這會倒一動不動了,像只做錯事的貓,騷眉搭眼地杵在那兒。
宋時綏擦了擦眼淚:“曲子怎么不說話了,第一次看到這么安靜的曲子,還有點不習慣。”
曲笙尋張了張嘴唇。
宋時綏笑了笑:“去我臥室里吧,這說話也不方便。”
去了宋時綏的臥室,曲笙尋滿臉歉疚:“我不應(yīng)該給你送那封信,這樣你現(xiàn)在就很幸福了,就玉搖光那老陰逼的手段,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事兒。”
“你不要這么想,就算我現(xiàn)在不是很快樂,我也不想一輩子被蒙在鼓里,當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p>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看向江雨眠:“現(xiàn)在正是緊要關(guān)頭,我個人的事也顧不得了,但是這場瘟疫,我覺得有些古怪?!?/p>
江雨眠摘下了眼紗,倚著身后的繡墩,揉了揉太陽穴:“你的感覺是對的,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瘟疫,而是一種名叫春眠的尸毒?!?/p>
“長生殿用瘟疫來篩選修鬼道的好苗子,隨后悉心栽培,等自己油盡燈枯的時候進行奪舍?!?/p>
她摸了摸下巴,眼神中有一絲淡淡的疑惑和不解:“我只是不明白,這是長生殿的拿手絕活,玉京王朝怎么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