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醫(yī)毒雙絕,還是個武學(xué)奇才,是月扶疏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修煉到天人境還是太夸張了吧,火箭都沒這速度!”
宋時綏說道:“月氏王族十分邪門,月扶疏年紀輕輕就成了九品天人,這小太歲年紀輕輕也成了天人境強者,可見他們十分古怪,不似常人,不能以常理衡量。”
曲笙尋倚著車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轉(zhuǎn)動著脖頸,幽幽說道:“月氏王族確實邪門?!?/p>
馬車還算寬敞,里面的座位寬半米,上面鋪著羊皮褥子,d身形勻稱的女子躺上去不成問題,就是得蜷縮著腿,因為車廂沒那么寬。
這個少女衣物上的鮮血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塊,散發(fā)著一種奇特的幽香。
曲笙尋把手爐翻了個面,說道:“碧海潮生的人全身上下從里到外都是劇毒,我勸你最好別碰?!?/p>
宋時綏收回手,給她蓋了條毯子,隨后將馬車的窗子打開一條縫,朝著河邊望去。
那只巨大的白鳥正在梳理羽毛。
馬車調(diào)轉(zhuǎn)方向開始行駛,白鸞鳥飛入高空,隱匿在漫天風(fēng)雪里。
行至夜里,拉車的馬兒也累了,兩人找了個客棧歇著,曲笙尋牽著馬去馬廄,宋時綏趁著客棧的人不注意,悄悄扛著小太歲從窗戶跳進了房間里。
過了會,曲笙尋帶著一身雪花,也從窗子里跳了進來。
曲笙尋長得精致,她是個混血兒,奶奶是俄羅斯人,所以她有一雙格外漂亮的藍色眼睛,面部輪廓也十分立體精致,像個洋娃娃一樣。
她將一頭自來卷扎成了兩條燈籠辮,用海藍色的絲帶著纏著,蓬松的卷發(fā)和藍色的絲帶上面落滿了雪花,她脫下斗篷,露出了她那極其火辣完美的身材曲線,活脫脫一個從漫畫里走出來的撕漫女。
宋時綏遇到的穿越者老鄉(xiāng)都長得儀表堂堂,各有各的獨特風(fēng)姿,宋時綏每次看到她們,都會生出一種“卿本佳人,奈何穿越”的感慨。
要說為什么知道曲笙尋是穿越的,實在是穿越者都比較好認,有一種這里人沒有的現(xiàn)代氣質(zhì)。
另外曲笙尋這家伙天天嚷著要處男,而且一定要身高超過一米八,是那種雄性中的雄性,男中的男人,一出現(xiàn)就可以吸干方圓百里的陽剛之氣的男人。
這種男人,北闕那個南風(fēng)館是肯定沒有的,就算有處男,也因不夠陽剛被曲笙尋毫不留情地pass掉了。
正當宋時綏和她狼狽為奸,天天在酒池肉林里醉生夢死時,宋時綏的父親突然傳信,她娘病情加重,于是宋時綏立刻收拾行囊來到金月王朝求醫(yī),曲笙尋閑得無聊,索性也跟過來了。
客棧的房間很小,床也窄,秉著病號優(yōu)先的原則,昏迷不醒的小太歲睡床,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兩人打地鋪。
冬天地上太冷,兩人睡在客棧的長條凳子上,到了后半夜,房間里突然響起一聲輕咳,警覺性很強的兩人立刻睜開眼晶晶,齊刷刷地看向床榻。
江雨眠睜開眼睛,捂著悶痛的心口從床上坐起,屋子里的氣溫很低,各種駁雜的味道爭先恐后地涌進她的鼻腔,皮革味,古舊的木材味,劣質(zhì)的煤炭味,蠟燭融化的味,都是來自平凡人們的生活氣息。
在離開碧海潮生時,這種氣息她曾經(jīng)也短暫地體會過。
房間昏暗,中央擺著兩個長條凳子,兩個年輕姑娘身上披著毯子,坐在長條凳子上看她。
這是兩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年齡在二十歲左右,一個長得陽光明媚,一個長相洋氣精致。
江雨眠又咳了一聲,說道:“是兩位姑娘救了我么?”
她聲音沙啞虛弱,宋時綏跳下凳子,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我們在河邊看雪景,看見你趴在一只鳥背上,還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就把你帶回來了?!?/p>
曲笙尋點上蠟燭,昏黃的燭光亮了起來。
江雨眠喝了半杯水,正要對這個一頭金棕頭發(fā)的女孩道謝,那個坐在長凳上的卷發(fā)姑娘突然開口說道:“碧海潮生的小太歲怎么落魄成這個樣子,月扶疏呢,你們師徒二人不是一向形影不離么?”
曲笙尋腦子有病,說話從來不看場合,宋時綏大聲地咳嗽了一聲,朝著曲笙尋拼命遞眼色,誰知道這家伙渾然不覺,繼續(xù)盤著腿坐在長凳上說道:“聽說你是月扶疏的禁臠,一直想逃走來著,看你這樣是逃出來了?”
宋時綏:“……”
江雨眠臉色蒼白,一臉平靜地說道:“只是暫時逃了出來,這位姑娘也認識我么,我好像并不曾見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