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眠難得說不出話,出神了一小會,冷冷說道:“你也沒教我用劍?!?/p>
月扶疏看著她,眼神里的笑意越來越濃郁,聲線撩人:“你若想學(xué),我總是會教你的?!?/p>
要是換個腦子不太清醒的少女,恐怕真會溺死在他的眼神里,江雨眠很清楚,這些寵溺縱容全因為她是世間僅此一株的長生不老藥。
作為一個絕世神醫(yī),這是唯一一株能讓月扶疏分泌大量多巴胺的神藥。
他見到這藥便愉悅,會耐心而細致地檢查這株藥的身體,會溫柔小心地撫摸這株藥的軀干,會細心清理這株藥的泥塵,甚至?xí)o這株藥梳妝打扮。
手上一涼,那朵雪蓮花被放在江雨眠手上,月扶疏突然伸手撫摸她的臉,冰涼的指腹擦過泛紅的眼眶,江雨眠下意識往后一仰,一只冰冷的手掌突然按住她的后腦,叫她躲無可躲。
江雨眠被禁錮在他懷里,被迫仰著頭,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哭過了?”
江雨眠一臉譏笑,“是啊,哭過了,好歹做了師尊七年徒弟,卻連自己當(dāng)初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稀里糊涂活了這么多年,真是愧對師尊教誨?!?/p>
江雨眠是他親手教出來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月扶疏低頭看她,問道:“你想問春眠?”
“春眠是什么?”
月扶疏說道:“春眠不是毒,也不是藥,是一種瘟疫?!?/p>
江雨眠愣?。骸拔烈??”
“擲疫尸于深井,眠于春,始于夏?!?/p>
江雨眠眼神一凜:“那這和我中的毒有什么關(guān)系?”
“也許那投毒的宮女用了這種井水?!?/p>
春眠9
龍族帝子已經(jīng)能夠下地活動了。
龍歸云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
久久沒有下地活動,下肢肌肉有些萎縮。
那暗算他的詭術(shù)師陰損毒辣,入體的那些繡花針和紅線對他身體傷害極大,經(jīng)脈被那些針線弄得千瘡百孔,
若不是他有一身強悍內(nèi)功撐著,
此刻怕已是個不能動彈的廢人了。
雙腳一沾地,
雙腿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龍歸云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疼痛邁開步伐。
他步子得邁得很小,雙腿不停打晃,像個年紀(jì)大了走路不聽使喚的老頭,
看著很不好看。
攙扶他的侍衛(wèi)看著十分不忍,
咬牙說道:“殿下真是受罪了,待尋到那暗算之人,必然將其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