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了近百歲的大佬眼里,
她確實是個小孩子沒錯,
可商枝還是很不服氣,忍不住扒著小紅的肩膀和他抱怨:“這老頭居然藏私,我九歲就見過人吃人,餓著肚皮就跟著他下墓,這一路走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些小事兒還對我藏著掖著,
也太小看我了吧!”
“告訴你又如何,只會徒增擔憂恐懼罷了,還會讓你在修煉一途上分心。”
商枝很不服氣地說道:“可你的老師不就告訴你了嗎,
我覺得你的年齡也沒比我大多少吧,
而且你修為還不如我呢,
你才剛入地鬼境,若我沒中這個尸毒,
滿血的我動動小指頭就能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螞蟻那么簡單,
才不會和你鬼混到一起呢?!?/p>
也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小紅的笑點,小紅倚著樹干笑了好一陣。
聽著他那一連串的笑聲,商枝臉一紅,
怒道:“笑笑笑,最好笑岔氣兒,讓你肚子疼個三天兩夜的。”
過了會,
小紅笑夠了,才語帶揶揄地說道:“是是是,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小野豬最厲害了,鬼道天賦天下就為了選一個繼承人,這個繼承人長大后知道真相,不會恨這些人嗎?”
小紅又摸了摸她的頭。
商枝的腦殼很圓,發(fā)絲很順滑,摸起來手感很好,好友聞人聽雪形容過這種手感,說是比樓下鄰居的德牧狗頭還要絲滑。
腦殼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被小紅摸了一遍,這個手欠的男人才慢悠悠地說道:“雖然沒有那么簡單?!?/p>
商枝眼神一凝,拽了拽他的袖子:“如何不簡單?”
小紅在她眉間一點:“想知道的話,那靠過來一點。”
他原本微涼的指尖又變得灼熱起來,那股潮shi而悶熱的奇特香氣又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被微涼的夜風一熏,變成了十分曖昧迷離的味道。
這情形,顯然是那下流而卑鄙的春毒又發(fā)作了。
商枝無語,只好往他身上又湊了湊。
兩人依靠在大樹上,肩膀倚著肩膀,小紅撥弄著篝火堆上的烤野兔,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修鬼道,想必也對詭術略知一二,鬼道和詭術本屬同源,后來才形成不同分支?!?/p>
商枝點頭:“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