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也不奢望自己能做些什么,只是求一個問心無愧罷了,免得夜半時分夢里醒來,后悔得抓心撓肺寢食難安,搞不好將來老了躺進棺材里,斷氣后還忘不了這件事情。
走著走著,戰(zhàn)馬突然走到了三危山的出口處,朝著獨危道的方向走去了。
商枝眼睛一亮。
田老頭在獨危道,他家院子也夠大,這老頭還會奇門遁甲之術(shù),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家,最適合藏人了。
等安置了這些小孩,再和田老頭和在那養(yǎng)病的羽流螢商量一下,就算救不了,也得讓小孩們體面死去,然后還得找個地方火葬,不然埋進土里也不管用,還是會吸引那些專門訓(xùn)練用來尋藥的藥貓。
商枝打定了主意,心中也安定下來。
星月神教的人都困在百鬼迷霧中,其他地方也是大霧彌漫,還好商枝修成了鬼眼神通,不至于分辨不出方向。
這一戰(zhàn)后,三危山必定易主。
星月神教死傷無數(shù),艷鬼那邊還得進行大戰(zhàn)后的善后事宜,暫時沒人顧得上這些小孩了。
艷鬼的白色駿馬全力奔跑起來,速度比日行千里的千里馬還要快,經(jīng)歷了三天兩夜的奔波后,商枝走過獨危道,來到了附近的田家村。
過了整整三天,三危山附近的大霧仍是沒有散去,就連田家村也是霧氣彌漫。
商枝摸到了田老頭家,田老頭正在園子澆菜,羽流螢頭上抱著布巾,也拿著水壺在一旁幫忙。
看見商枝風塵仆仆走進小院里,兩人都是一愣。
商枝讓魂靈把籠子弄進小院里,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細細一說,羽流螢和田老頭兩人聽得瞠目結(jié)舌,紛紛被她的膽大包天給震驚了。
田老頭嘖嘖稱奇:“我就說這這幾天怎么大霧彌漫地動山搖的,原來是大鬼在搶地盤?!?/p>
老人家摸著胡子,不禁有些后怕:“你早日離開中心戰(zhàn)場也是好事,你雖修鬼道,但畢竟是個大活人,這種天人境大鬼施展的百鬼迷陣,對你傷害也不小?!?/p>
商枝摘下野豬臉面具放在膝蓋上,十分惆悵:“我還不知道這些孩子怎么辦呢,殺了不忍心,救也救不了,真是令人頭疼?!?/p>
田老頭說道:“吃頓好的,睡個好覺,在睡夢中上路,再好不過了?!?/p>
羽流螢聽著,眼睛突然微微一亮,說道:“碧海潮生不是有神醫(yī)嗎,這些孩子中毒已深,如果有人認識碧海潮生的神醫(yī),也許會有辦法解毒的。”
三危山7
商枝眨巴眨巴眼睛,
田老頭皺了皺眉毛,過了一會,田老頭開始搖頭。
“先不說玄武巨船的船票千金難換,就說那些診金吧,
一個咱們都付不起,
你還想付十個,
多大的一筆錢?”
羽流螢拍了拍商枝的肩膀,“我倒是很懂商枝,眼下這情況,就像在路上遇到一窩生病的小貓崽,明知道自己居無定所囊中羞澀,
卻仍想著把這窩小貓崽帶回家好好照顧。”
商枝摟住羽流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