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是很割裂的,對人類有一種可怕的漠視,但是對親手養(yǎng)大的草藥一向疼愛無比,越珍貴越稀少的越疼愛,連雨滴砸在那些草葉的葉片上,他都會心疼。
這種對珍奇草藥的特殊感情,常人是無法理解的,當一個人享受著這種感情,心智軟弱的人會迅速淪陷迷失。
但江雨眠親眼見證了那些草藥的下場,它們?nèi)急辉路鍪枞舆M丹爐里,消失在熾熱的爐火中,變成一枚又一枚令無數(shù)人瘋狂的丹藥。
他的懷抱從來不是避風(fēng)的港灣,而是走向死亡的溫床。
江雨眠閉上眼,漸漸睡著了。
一晚上就在接二連三的噩夢里睡過去了,這一覺睡得亂七八糟,江雨眠有點神經(jīng)衰弱,醒來時還有些頭疼。
月扶疏點了安神靜心的香,和她坐在桌邊吃早膳。
江雨眠剛吃了兩口杏仁酪,曲笙尋就來找她了,扭捏又拘謹?shù)卣驹诮昝呱磉叀?/p>
她那理直氣壯又帶著一絲扭捏的神情,江雨眠實在是太熟悉了。
江雨眠放下勺子,說道:“缺錢了?”
曲笙尋撓撓腦袋,羞答答地說道:“我看上了軒雅閣的頭牌,這幾日我總失眠,不枕著他的腹肌睡不著?!?/p>
江雨眠:“……”
對面的月扶疏拿著筷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曲笙尋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她不在意的人就當不存在,不看地點不看場合不看身份不看地位不看臉色,完全把人當成空氣,就算是月扶疏,在曲笙尋眼里也不過是一團稍微冷點的空氣。
江雨眠沉默了幾秒,揉著太陽穴說道:“你要多少?”
曲笙尋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兩?”江雨眠倒吸冷氣,“他那腹肌是鑲金了嗎?”
曲笙尋說道:“是五百兩啦!老江,你這種冰清玉潔的仙女怎么會懂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快樂,而且我還要買糖葫蘆呢?!?/p>
“大夏天你買糖葫蘆?”
曲笙尋一點沒覺得哪里不對,眨著一雙藍汪汪的眼睛說道:“玩了男人總要吃點東西消消火啊?!?/p>
江雨眠也不是心疼錢,只是詫異外面的物價,連曲笙尋這樣擁有魔鬼身材的美女,玩?zhèn)€男人都要這么高的成本。
她又給了曲笙尋一千兩銀票。
曲笙尋蹦蹦跳跳十分開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