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生7
“回到你身邊又如何,
日復(fù)一日重復(fù)著無聊又寡淡的日子,乏味得令人厭倦。”
“為什么我為什么要回到你身邊?”江雨眠托腮看他,笑容惡劣,“明明是你離不開我,
我一消失,
你就一條被丟掉的狗,
叼著狗繩到處找我?!?/p>
月扶疏把黑色的棋子收進棋盒里,淡淡說道:“多日不見,眠兒的尖酸刻薄還是這么令人安心?!?/p>
他脖頸修長,頸側(cè)上有一個微微滲血的牙印,因為皮膚白皙,
任何傷口都顯得十分醒目。
他扣上棋盒的蓋子,
抬眸看著江雨眠,“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了么,仗著我母后的內(nèi)力成了五品天人,
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江雨眠打開棋盒,
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
語氣不屑:“沒有我,你母后現(xiàn)在還是一個活死人呢,
一點內(nèi)力而已,說得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
你那點所謂的縱容,是對毒太歲的縱容,又不是對我的縱容?!?/p>
月扶疏打開棋盒,
在棋盤上落下一枚白子,神色和嗓音都很溫和:“不然呢,若你不是毒太歲,
又有什么值得我縱容的。就憑你卑賤的出身,略比旁人好些的相貌?若你如此想,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p>
“真是抱歉啊,我一直很看得起自己,我的價值不用你來批判,也不需要你批判,我又不是為了你而存在的。無論我是不是毒太歲,四海列國,千秋萬代,我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臉上帶著十足的傲慢和自信,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任何言語而動搖,冷笑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便站起身來轉(zhuǎn)頭就走。
月扶疏拈著一枚白子,輕輕往前一擲,白子擊中了江雨眠后背,江雨眠身軀一僵,整個身子都麻了一瞬,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冷冷的月桂香氣漂浮著,一只手臂接住了她軟倒的身體,江雨眠倒在月扶疏懷里,被棋子擊中的地方又麻又疼,眼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點生理性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