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清被他這一聲別怕安慰到了,稍稍鎮(zhèn)定了一些,在她的內(nèi)心里,
玉搖光作為玉京王朝未來的帝王,肯定有大氣運加身,遇到危險一定會化險為夷。
不過她心里也開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這樣危險,她就暗示飄羽不用帶著玉搖光回金月,直接找個村落安置好玉搖光就是了,是生是死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哪里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擔驚受怕。
若是真死了,她也不虧,若是活著,左右她也留了些信物,日后再去邀功便是。
馬車外面,飄羽依舊面無表情,很不耐煩:“什么搖光皇子,沒有沒有!”
那頭戴蓮花冠的女天人又是一揮拂塵,語氣陡然轉(zhuǎn)冷:“閣下這是蓄意與我等為難了?”
“是爾等蓄意與我為難。”
話不投機,一眨眼的功夫,四個天人已經(jīng)手持武器朝著飄羽攻來,穿著文武袖的男女攻擊飄羽,另外兩人揮劍砍向玉搖光和飄羽乘坐的馬車。
馬車被一劍劈開,煙塵飛揚,水墨扇面一展,擋住了砍向玉搖光肩膀的長劍。
那個一身文人打扮的灰衣天人用折扇襲向玉搖光后背,玉搖光戰(zhàn)斗意識雖然頂尖,可惜此刻重傷未愈,不免有心無力。
眼看著那閃爍鋒利寒芒的鐵扇就要劃開他的后背,一柄漆黑的古劍突然橫生出現(xiàn),劍尖抵住折扇,發(fā)出錚的一聲脆響。
風中傳來一縷奇特的香氣,青色衣裙隨風舞動,一個嫵媚妖嬈的青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馬車的車頂上,手持漆黑古劍,鬢邊簪著好幾朵嫩黃色的野花。
她嘻嘻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哎喲,好些天沒和人動手,還真是手癢呢!”
另一側,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無聲無息地從馬車旁走過,一種恐怖的威壓如開閘的洪水,猛地席卷過來,在場的所有人身體一沉,手中的兵器霎時間變得有千斤重。
飄羽送了口氣,戰(zhàn)意大增,手中的劍揮出一道巨大的藍色劍芒,橫掃四方。
修成天人十分不易,每個天人都是王朝的寶貴資源,沒有人愿意枉送性命,這四個來自玉京的天人見勢不妙,立刻開始撤退。
應意濃說道:“飄羽,咱們還追么?”
飄羽搖頭,收起了手中的劍,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應意濃笑道:“別找了,主子不在這?!?/p>
飄羽疑惑朝她一看,應意濃說道:“島主去了伏犀山?!?/p>
“小太歲在伏犀山?”
“說來也巧,我們剛到江寧鎮(zhèn),就有人花費重金尋找醫(yī)師,治療一種入骨寒毒,我瞧那癥狀像是被冰魄神功打傷的,島主自然也看出來了。”
說道這,應意濃嘆了一聲,“前些日子,有一大批高手襲擊風雪山莊,咱們的小太歲一出手,那真是死的死傷的傷,僥幸留了一條小命的,也被冰魄神功折磨得不成樣子,小太歲還是這么心狠手辣,真是令人安心呢?!?/p>
聽到小太歲三個字,羽落清頓時變了臉色,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她身旁的玉搖光感覺到了她的異常,眼神悄悄一動。
飄羽看向六個地鬼境的隨從,方才大戰(zhàn)他們也幫不上忙,這會倒能派上用場,他說道:“你們幾個把馬車修一修。”
馬車的車廂被人用劍劈開,修補也得好一會,羽落清扶著玉搖光下車,應意濃見了玉搖光,頓時眼睛一亮,笑的千嬌百媚。
“哎喲,這就是搖光皇子么,長得好生標致啊。”
玉搖光咳了一聲,苦笑道:“眼下也只剩一具皮囊能入眼了?!?/p>
幾人找了陰涼處坐下,說起了風雪山莊發(fā)生的事,當玉搖光說到墜崖那段,應意濃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