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你爹也是玉搖光的得力手下,你母親病成這樣,
他也不給你爹放個假,
什么封建主義周扒皮,要我說,這種人就該吊死在路燈上。”曲笙尋倚著磚墻小聲嘀咕,
宋時綏在后院園子里掃雪,
江雨眠攥了個雪球,
捏成一朵蓮花模樣。
宋時綏苦笑:“玉搖光給我爹放假了,他對我們家挺關(guān)照的,
估計我爹有什么事在忙吧?!?/p>
穿越的人,除了商枝之外,
她們都看過原著,曲笙尋說道:“你不怕最后當(dāng)軍妓啊?”
她說話一向不顧別人死活,江雨眠和宋時綏都習(xí)慣了,
宋時綏蔫了吧唧地說道:“我又不喜歡玉搖光,干嘛和女主搶他,我以前也害怕,
所以經(jīng)常往外跑,避開原著的劇情,現(xiàn)在真有點后悔,我應(yīng)該多陪陪我娘,她現(xiàn)在生病,反正我是沒心思搞這些情情愛愛了?!?/p>
“昨天我娘還在擔(dān)心我的婚姻大事,總怕她走了以后,沒有人能照顧我,勸我不要挑,找個差不多的就結(jié)婚?!?/p>
說著說著,宋時綏的眼圈又紅了,“我今年二十一歲,在古代,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我娘一直都很操心我的婚事,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就會托人到處打聽適齡男子,我昨天晚上喂她喝藥,她說想看我結(jié)婚生子,這樣才能放心走?!?/p>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我心里好難受?!?/p>
地上的雪堆成了一個雪堆,曲笙尋踢著雪,悶悶說道:“想開點,人早晚是要死的,九品天人也是,你也是,再過幾十年,你也會跟你娘團聚的?!?/p>
江雨眠一把捂住了曲笙尋的嘴,把這家伙拖走了。
宋時綏站在園子發(fā)呆,半晌后,紅著眼眶苦笑了一聲。
來到風(fēng)雪山莊的這些日子,江雨眠都在給宋母治病,還沒有看過風(fēng)雪山莊的景色。
她在碧海潮生和金月皇宮時,見慣了精致的樓閣,對風(fēng)雪山莊雅致無比的園景不太感興趣,比較喜愛自然之景,怕曲笙尋再說出什么“真誠”的話,江雨眠只好拽著她走出山莊,去伏犀山轉(zhuǎn)了一圈。
伏犀山怪石嶙峋,路線十分詭異,有的山路走起來好好的,一轉(zhuǎn)個彎,就變成了狹窄陡峭的通天小道,再走過去,又急轉(zhuǎn)直下,是一個近乎垂直的下坡路。
這種路,沒有些功夫底子的人根本走不了。
曲笙尋走著走著就郁悶了,扯著江雨眠的袖子說道:“這什么破地方,你這人也真奇怪,像只貓似的,凈往那犄角旮旯里鉆?!?/p>
江雨眠笑了笑,“我只是對那些精美的亭臺樓榭有些厭倦了而已,我人生的許多年,都被困在這里面?!?/p>
腦袋受過傷的曲笙尋,失去了一點共情能力,她踢開一塊六邊形的石頭,看著江雨眠的后腦勺,“你也是被改造的機械人?”
江雨眠詫異:“為什么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