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鴿飛出窗子,江雨眠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冰鎮(zhèn)的小甜水。
曲笙尋一直念叨冰糖葫蘆,江雨眠熬了糖漿裹在葡萄上,又用冰魄神功將掛了糖漿的葡萄凍住,賣相口感都特別好,曲笙尋一口氣吃了十來串。
晚上曲笙尋又睡不著,溜出金月皇宮去了軒雅閣。
軒雅閣這里燈火通明,風姿各異的美男子站在這里攬客。
但曲笙尋還是喜歡頭牌,因為剛來軒雅閣的時候,頭牌一帕子甩她臉上,還給她拋了個媚眼,曲笙尋就走不動道了。
她的審美特別專一,就喜歡長得好看又特別騷的那種男的,這樣玩起來不會太有心理負擔。
她一進來,軒雅閣的龜公就特別熱情地招呼過來,曲笙尋問道:“頭牌呢?”
龜公生怕曲笙尋這條大肥魚生氣,立刻賠笑:“招待貴客呢,但那間上房一直為您留著吶,知道您愛干凈,又每晚都來,床褥茶具每天都是新?lián)Q過的,今個又來了幾個新人,水靈的很,那一張小臉俊的喲,包滿意的!”
看著他這副小心嘴臉,曲笙尋說道:“給我拿點夜宵,對了,再來一盤五香瓜子?!?/p>
龜公笑著吩咐人準備,把她送到那間豪華套房。
這些日子曲笙尋每次開房都要這一間,龜公是懂做生意的,這房間就為她一直留著,都成了曲笙尋的專屬套房了。
曲笙尋進了房間,還沒關(guān)上門,鼻子就先動了動。
軒雅閣的房間里點著玫瑰荔枝味的熏香,用來遮掩風月場所里的那股淡淡的□□氣息,這香曲笙尋聞習慣了,但今晚愣是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曲笙尋還在想誰玩這么大,都玩見血了,過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軒雅閣不是極樂天宮那個變態(tài)地方。
她瞬間警惕起來,銳利的眼神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凡是能夠藏人的地方,曲笙尋的眼神都停留了一瞬,當目光掃過床榻時,曲笙尋的眼神落在了床幔垂下的流蘇上。
軒雅閣的床幔是桃粉色的,流蘇是淺桃粉,有一個流蘇的一角沾了一點紅色污漬,就拇指蓋那么大,不細看還真看不見。
曲笙尋抽出腰帶,一把劍身沁藍的軟劍出現(xiàn)她的手中。
她握著軟劍走過去,用劍尖挑起床幔。
床底下果然藏著一個人,曲笙尋正要一劍刺去,劍光一閃,突然覺得那花白的頭發(fā)和胡子有些熟悉,她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典當行的張老頭嗎!
張老頭閉著眼睛,血糊了半張臉,衣服上也是一片又一片的血跡,xiong口起伏微弱,呼吸時有時無,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
怎么是典當行的張老頭?
曲笙尋愣住,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
張老頭就是氣息微弱,顯然受傷不輕,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了這來,還藏在她的床底下,要不是曲笙尋神經(jīng)大條,換個人非得嚇個半死。
這老頭人品不錯,曲笙尋在典當行當了那么多東西,給的價格都十分厚道,看曲笙尋是個年輕姑娘,還會多給幾個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