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是最清醒最冷靜的,絕不會(huì)放任她自己做出違背利益的決定。
沈櫻沒說話,輕輕貼了貼的臉頰。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但是剛剛想了許久,若謝渡真的被免了官,她會(huì)怎么做,去幫他,或者與他共渡難關(guān)。
唯獨(dú)沒有想到,放棄他。
這算是喜歡嗎?
沈櫻微微抿唇,低頭握住謝渡的手。
或許吧。
回去后,庾巍按照謝渡所言,如法炮制了一番,直接上門強(qiáng)搶。
有幾戶人家哭天抹淚,大喊要入京面圣,請(qǐng)?zhí)熳幼鲋?,狀告庾巍胡作非為。然而卻發(fā)現(xiàn),其他幾位郡守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事情的始作俑者,顯然不是這幾位聽令從事的郡守。
而是謝渡。
這些人家一合計(jì),決定由河南江氏的家主做表率,親筆擬寫奏折,上達(dá)天聽。
事情傳到謝渡耳中,謝渡不以為意:“隨他們?nèi)?。?/p>
他沒有阻攔的意思。
阻攔沒什么用處,就算他們的奏折到不了京城,很快天子駕臨,當(dāng)面告狀更方便添油加醋。
轉(zhuǎn)眼便至十月初一。
晚間,謝渡坐在書房里,手中捏著從京中傳來的密信,放在燭火上點(diǎn)燃。
今天早晨,謝太后與宋妄從京城出發(fā),巡幸洛陽城。
手上的灰燼散去,門便被推開了,沈櫻看了眼,問:“燒什么呢?”
謝渡低著頭,下意識(shí)答:“密信,說陛下與太后今天早上出發(fā)了?!?/p>
沈櫻譏諷地笑了聲:“這么怕凍死,片刻也等不了?!?/p>
謝渡失笑,搖了搖頭:“他們母子一向如此,大好的日子,不提這掃興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