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姣珞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冷冷淡淡:“但愿吧?!?/p>
沈櫻彎唇笑了笑,“但愿崔姑娘口中庶族之女,指的不是我?!?/p>
崔明意眼淚頓時停下來,冷冰冰看著她,倔強仰著頭。
沈櫻笑了聲,不以為意。
一場午宴,賓主盡歡。
當著謝氏主母的面,人人都是拔了牙的老虎,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肆意妄為。
有人想等謝夫人來后,再斥責謝姣珞肆意妄為。
謝夫人卻只掃了一眼,心平氣和接受了謝姣珞的安排,連問都沒問上一句,任憑沈櫻大剌剌坐在那里,刺所有人的眼。
然而,沒有人敢提意見。
整個鹿野華苑,只有賀壽道喜聲,不見絲毫質(zhì)疑。
沈櫻勾唇,譏諷一笑。
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夫人和貴女,不過如此。
面對地位更高的人,同樣卑躬屈膝,戰(zhàn)戰(zhàn)兢兢。
直至宴席結(jié)束,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返程。
沈櫻尋到蕭夫人,與她一同往府外走。
上了馬車,蕭夫人的臉色并不好看,陰陽怪氣道:“大姑娘當真有本事,第一次見面就能講謝姣珞拿下,成為她的好姐妹?!?/p>
“這樣的福氣,竟不知道分給弟弟妹妹一些?”
“若阿棋也能有謝家做靠山,何必苦讀,定能像秦清宿一般,官運亨通?!?/p>
沈櫻瞥向她,懶懶散散問:“你知道為何謝姑娘喜歡我?”
蕭夫人眼神一亮:“為何?”
沈櫻:“因我話少,且不會沒事找事?!?/p>
蕭夫人臉色猝然一變:“沈櫻,你罵誰?”
沈櫻漫不經(jīng)心笑:“夫人心知肚明?!?/p>
“你!”蕭夫人涂著蔻丹的長指指著她,眼底滿是戾氣:“沈櫻,你敢忤逆長輩?”
沈櫻抬手,將她的手撥開,壓下去:“你若不肯消停,不如我讓你嘗嘗,什么是真的忤逆?”
“夫人不會以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吧?”
蕭夫人咬了咬牙,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沈櫻靠在車壁上,閉目養(yǎng)神,手指摩挲著腕上玉鐲,神色平淡漠然。
這份平淡,持續(xù)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