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到夜深人靜時,沈府大門始終安安靜靜。
宋妄這日沒來,往后的許多個日夜,都沒來。
整個人像是消失了。
踏枝忍不住抱怨:“男人總是不可靠的?!?/p>
沈櫻平靜如昔,仿佛對此毫無反應。
宋妄未至的日子里。料峭的寒意散去,有一絲柔和的春風拂過,地里的小草綠油油冒出了頭。
二月初二。
沈府收到了兩封一模一樣的請?zhí)t封,右下角一個小小的“謝”字,左邊繪著錯落有致的蘭花。
一封寫著“沈?qū)④妴⒎狻薄?/p>
另一封寫著“沈櫻啟封”。
二月初八,是謝氏主母謝夫人的生辰。
謝氏的請?zhí)?,一日見送了滿京都。
沈既宣一見便興奮了,不愿假手于人,親自拿著請?zhí)チ司G芙院,遞給沈櫻,“謝家的請?zhí)瑔为毥o你的。”
沈櫻不語,拆開。
上頭的字清雋有力,筋骨卓然。
“二月初八,家母良辰,望姑娘親至。謝渡?!?/p>
竟是謝渡親筆。
沈既宣見她一目十行,問:“謝家為何單獨邀請你?”
沈櫻將紙張折了兩下,又塞進紅封當中,淡淡道:“因我身份特殊,謝家與別家鉆營之輩不同?!?/p>
沈既宣便轉(zhuǎn)移話題:“那你去嗎?”
“當然。”沈櫻抬眉:“我已有許久未曾參加過京中大宴會,你讓蕭氏為我準備衣衫首飾,若我丟了臉面,絕不讓她好看?!?/p>
沈既宣點了點頭,“你只管放心?!?/p>
終于又問:“你與謝渡相識,上元節(jié)那日,有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