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昔年沈既宣橫空出世,一戰(zhàn)成名,百戰(zhàn)百勝,將對方打的落花流水,方才安生數(shù)年。
否則,連如今這十年和平都不會有。
這樣的羌國,沒道理主動提出和親,嫁女入齊。
可若替羌王求娶大齊公主,他們應(yīng)當(dāng)沒有這個顏面,大齊更絕不會做出這種喪權(quán)辱國之事。
沈既宣茫然搖頭,一無所知:“我不知道?!?/p>
沈櫻瞥他:“三品高官,萬事不知?!?/p>
她對沈既宣的政治敏感度從不抱希望,卻也不曾想,竟到了如此地步。
沈既宣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甩袖:“我先走了?!?/p>
沈櫻點了點頭,并不挽留,起身敷衍行禮,算是送他離去。
踏枝站在一側(cè),終于緩緩開口:“姑娘,謝家這是何意?”
她咬了咬唇:“您要去嗎?我怕……”
怕謝家和其他世家一樣,千方百計請了姑娘過去,只為羞辱、只為算計。
若是鴻門宴,便萬萬去不得。
沈櫻溫聲道:“不必?fù)?dān)心,并非壞事。”
她捏著那請柬,輕輕緩緩地摩挲著,聲音很淡:“謝家若為羞辱我,不必用這種手段?!?/p>
踏枝沒了聲音。
沈櫻的目光落在窗外。
謝家若要羞辱算計她,有千萬種辦法,實在不必使謝渡折節(jié)屈就。
更不必,讓謝氏主母過不好壽辰。
區(qū)區(qū)一個沈櫻,絕不配毀了謝夫人壽辰。
沈櫻起身,朝里屋走,漫不經(jīng)心道:“平常心即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宴會,不值得費心。”
踏枝點了點頭,隨著她的腳步進(jìn)屋,緩聲道:“姑娘,今天是二月二,龍王廟有社祭廟會,您要去走走嗎?”
沈櫻本身對這種熱鬧并不感興趣,想要拒絕,只是對上霜月亮晶晶的眼神,無奈笑了笑:“好。”
兩個侍女連忙進(jìn)屋拿了外出的衣飾,為她裝扮。
霜月圍著她轉(zhuǎn),像一只勤奮的小蜜蜂,不停地嘰嘰喳喳:“姑娘,您今天真好看。”
“姑娘,我們拿這把青色的傘吧,萬一下雨了跟您的衣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