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渡提了一壺酒,走進(jìn)人群中。
尚未走兩步,秦清宿拎著個(gè)更大的壺走過來,換了他手中的,笑吟吟道:“今兒可別想跑,不把這一大壺喝完,我可不會(huì)放過你?!?/p>
謝渡無奈:“秦清宿!”
其他人同樣笑了:“做新郎官的,萬萬不可小氣?!?/p>
謝渡像是沒了法子:“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p>
秦清宿給他倒了一杯,謝渡端著走向座上幾位長(zhǎng)輩敬酒。
只喝了一口,便察覺到不對(duì),面不改色喝完,才看了眼秦清宿。
秦清宿早已從人群中離開,深藏身與名。
謝渡拎著酒壺,莞爾一笑。
這酒,喝一壺下去,恐怕也是頭不暈,腦不轉(zhuǎn),腿不晃。
青廬當(dāng)中,氣氛尚好。
喜娘看向沈櫻:“夫人,您累了一日,先吃些東西休息一會(huì)兒,外頭的事兒就不必管了,您想吃什么,我讓小廚房去做?”
沈櫻有些詫異:“新娘子可以吃飯嗎?”
她參加過數(shù)次婚禮,卻從未見過,有新娘在新婚當(dāng)日要吃要喝的。
這等舉動(dòng),倒像是極為失禮。
喜娘笑了:“旁人家沒有,那是條件不夠,新娘子初來乍到,總不好去總廚要吃要喝。但謝家重視夫人,特特在郎君院中設(shè)了小廚房,早已安排的清清楚楚,若夫人今日餓了,不拘什么山珍海味,都要給您端到跟前來?!?/p>
她笑得合不攏嘴:“我參加過許多婚事,像謝家這般看重新婦的還是頭一次,夫人日后有福氣了。”
沈櫻道:“那勞煩喜娘去廚下說一聲,要些簡(jiǎn)單易消化的,再叫我的侍女進(jìn)來,我習(xí)慣了她們侍奉?!?/p>
喜娘自然無所不可,出了青廬,去安排諸事。
踏枝與霜月進(jìn)來:“姑娘?”
沈櫻揉揉被花釵壓疼的脖子:“來了?”
踏枝連忙過來,扶著她坐在梳妝鏡前,翻出玉梳,為她卸下釵環(huán)首飾。
霜月看向她敷了粉的臉頰,突然小聲問:“姑娘是不是要沐浴一下呀,否則晚上……”
沈櫻雙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