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除了昨晚抓的那批著急,新進來的諸位大人,沒有殿下令諭,孩兒們哪敢亂動?!?/p>
許顯純微微躬身,接著又說道,“不過有幾位大人,在看到刑具時,被嚇尿了,這可不干孩兒們的事”
“嗯,很好”
鄒義聽得很是滿意,這幫大臣,平日里一口一個豎閹叫著,自詡正氣凜然,天不怕地不怕。
有本事來詔獄你別慫??!
“督公,照小的說,就該給他們上點顏色看看,保管全部交代出來。”
陪同的一名年輕校尉主動開口,眼見一條條細皮嫩肉的老大人們,只能看不能動,一下子讓粗暴慣了的他全身都不怎么適應。
“哼哼,以后少不了你小子施展的機會”
說話這人鄒義認識,名叫楊寰,是詔獄的理刑官,跟東廠理刑官孫云鶴號稱人體修理界的瑜亮雙杰。
“走,帶咱家去見見諸位大人。”
簡單回了楊寰一句,鄒義便朝著詔獄深處走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鄒義很明白自己的定位,雖然有著西暖閣之戰(zhàn)的功勞打底,但自己這東廠廠督的位子絕對要讓出來。
既然小爺說這兩天先緩著點,先禮后兵,那自己就絕對不能自作主張。
“劉閣老,別來無恙,在這待的還習慣吧”,隔著牢門,鄒義笑呵呵的對著劉一燝問好。
“哼,豎閹!”
劉一燝雙膝盤坐在牢房里,聞言睜開半閉的雙眼,給了鄒義一個蔑視的眼神之后,又閉上不再說話。
鄒義冷笑一聲,“其他幾位大人都解釋的怎么樣了?”
“王心一還有其他幾個小跟班交代了,剩下的劉閣老、張總憲都拒絕回答任何問題?!?/p>
“唉,走吧,這人吶不為自己,總得為家人考慮考慮吧,坦白從寬啊”,鄒義轉身離開,嘴里念叨著剛從朱由校那邊聽到的新名詞。
劉一燝眼皮微微跳動,強忍著沒睜開眼睛開罵。
現在任何言語都解決不了問題,他們的謀劃放在歷朝歷代都得是掉腦袋的罪名。
可更令他恐懼的是,錦衣衛(wèi)在洪武和永樂兩朝的舊事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