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驕:“……你看我是不是像個冤大頭?!?/p>
秦墨思笑得花枝亂顫,“逗你玩的,我還想囤著再張漲價呢。說來我家夫君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可這兩座宅子買的實在是值。”
柳天驕嘆氣,“還是你們好,手頭銀子足,想干啥干啥,總能賺些。要不是衛(wèi)文康堅持,也不會買如今住的這座宅子?!?/p>
“衛(wèi)解元真是眼光獨到,算來這座宅子你們也賺了五百兩了?!?/p>
“可不是?!?/p>
抱怨是抱怨,柳天驕到底還是知足的。五百兩,擱以前他幾輩子都賺不到。
秦墨思想了想道:“你這兩年若是手頭有余錢,不妨去京都置辦座宅子。我娘說,怕是房價還要往上漲?!?/p>
柳天驕目瞪口呆,“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還漲?”
“如何不漲,你不想想,每年去往京都定居的人有多少。就是周邊的莊子,也是過幾月都要往上漲一漲價的。人嘛,總離不開衣食住行。”
“我記住了?!?/p>
后來柳天驕回想起來,多虧了秦墨思的指點,不然自己得白干多少年。
好在現(xiàn)今江東州州城的房價還不算太離譜,猛漲價的也只有州學附近這一片。柳天驕帶著衛(wèi)文康在清泉巷逛了一圈,兩人都覺著不錯,便很快定下來一座三進的宅子。也是制式的二十五間房,九百八十兩。不算便宜,也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得知有新宅子住,離鋪子近,每日往返只需兩刻鐘,還可以一人一間臥房,松意他們都高興得不行,收拾起新家來倒比柳天驕這個主子還盡心。
只有江閔,得知日后可能要跟他哥分開住,有些悶悶不樂的,但很快他也就自己想開了。說來他哥也年紀不小了,到了該跟他娶嫂子的時候了。他自己是個悶葫蘆瞧不出來,江閔倒是火眼金睛,覺著常來食肆送貨的一個哥兒對他哥有點意思,他哥看著人家的眼神也是呆呆的。
江閔知道他哥是執(zhí)拗的人,雖八字還沒一撇,已經私底下把那哥兒看作嫂子了。只是要想把嫂子娶回家,可不容易。那哥兒長相俊俏,是州城本地人,家中世代經營著一個香油鋪子。鋪子不大,也足夠衣食無憂。
江閔悄悄打聽過,那哥兒家四個孩子,兩個兄長,一個幼弟,就他一個哥兒,鋪子定然是輪不到他頭上的,但家中父母疼惜、弟兄友愛,哥兒日子過得好,見了誰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這樣的好哥兒,自然少不了人惦記,如今還沒定親,完全是父母疼惜太過,實在不知道挑誰放心。江閔思慮過,他哥哥如今好歹也算是食肆的管事,每月工錢也不少,加之吃住都在驕哥哥家,銀子都攢下來了,估摸著有七八十兩的樣子。
娶妻置辦聘禮和酒席是足夠了,只是要想買房還是有些難,也就能在那種雜居的院落里買上單獨的兩間房。
這樣的條件,怕嫂子家看不上啊。江閔犯了愁,以前吃不上飯的時候發(fā)愁,如今日子過好了也還是發(fā)愁。
衛(wèi)文康看出了江閔的小心思,并不覺得他是在多管閑事。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江閔如此操心也說明他哥哥沒有待錯人。
“娶妻嫁人講究門當戶對,你們家如今這情況,哥兒家看不上也在常理之重,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p>
舊人舊事
江閔忙問道:“什么法子?”
衛(wèi)文康道;“盡快考上童生。你也跟著念了三年書了,
基礎還算扎實,不若今年便下場,若是能考個童生回來,想必那哥兒家應當不會有意見。”
那哥兒家雖說日子過得還算殷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