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么,我還等著你回來開大酒樓呢,說好了你做住宿生意,我做吃食?!?/p>
“好,我們合伙把酒樓開到大乾朝每一處?!?/p>
柳天驕哈哈大笑,“齊哥哥你比我還狂妄,天底下最有錢的林家也不敢說這話呢。”
齊明澤跟著笑。年輕人嘛,誰不說幾句豪言壯語呢?只是他也沒想到,不過是深夜重逢玩笑似的一句,竟在多年后成了真。
吃完熱燙鮮香的一碗面,齊明澤主仆二人都暖和起來,跟著柳天驕回了家。
衛(wèi)文康從來都是要等夫郎一塊入寢的,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忙出了房門去看。果真是柳天驕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齊公子,好久不見?!?/p>
齊明澤笑道:“不過一面之緣,沒想到解元郎還記得我?!?/p>
“齊公子為驕哥兒尋得名師,這才有了他今日的光景。小生感激不盡,自是銘記于心。”
“衛(wèi)解元不必客氣,我既認(rèn)了驕哥兒為弟弟,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饼R明澤這些年雖遠(yuǎn)離州城,但從未少了對驕哥兒的關(guān)注。知曉衛(wèi)文康成了解元,兩人感情依舊如初,對這個便宜弟夫觀感不錯。
柳天驕笑道:“你們倆就別客套了??爝M(jìn)去坐吧,家里前些日子才置辦的新宅子,二十多個房間,齊哥哥你就安心住下,可別跟我提走字?!?/p>
“我不僅要住下,還要跟驕哥兒睡一塊兒呢,不知道衛(wèi)解元可愿意?”
衛(wèi)文康不愿意,但看自家夫郎興致勃勃的樣子,哪里敢反駁,“自然是歡迎之至?!?/p>
齊明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衛(wèi)解元這不樂意的樣子哦,今晚我與驕哥兒敘敘舊,明日就把人還給你?!?/p>
柳天驕哪里還顧得上自家夫君,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嗖”一下就鉆進(jìn)了美人被窩里,拱著人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齊哥哥,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可受了什么委屈?”
“我能受什么委屈,不過是換個地方過日子罷了?!?/p>
“我聽說當(dāng)初你真的被人賣了,買家是你自己安排的嗎?”
齊明澤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我自己安排了一個,但中途出了點小岔子。”
柳天驕忙道:“什么小岔子?沒讓你受苦吧?”
“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一個路過江東的紈绔子弟就把我買了。倒是沒吃什么苦頭,就是被煩得不行?!?/p>
“啊,那你現(xiàn)在脫了奴籍沒有,他手里沒捏著你什么把柄吧?”
“已經(jīng)脫了,不然也不能回來找你。”
“沒事兒了就好。”柳天驕放了心,轉(zhuǎn)頭又想起來,“齊哥哥長得這么美,那個紈绔子弟沒占你便宜吧?”
“沒有,他當(dāng)年不過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呢,買我不過是因為看不慣袁麟,圖一個好玩。如今他也回京都了,我們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見。只是說好了,日后我賺了錢都分他三分利,叫他不必再伸手跟祖母要花銷,他會幫我攔著袁麟?!?/p>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總比搭上命好?!叭掷腿掷桑菜闶腔ゲ惶澢?。只是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居然能攔住袁麟?!?/p>
齊明澤也沒瞞他,“前太子留下的遺腹子,圣上的親孫子,乾鋒殿下?!?/p>
柳天驕一個翻身掉在了地上,然后連一聲痛呼都來不及出,就扒著床沿道:“齊哥哥,你騙我玩的吧?”
齊明澤趕忙把人拉回了床上,“大冷的天兒呢,也不怕凍著?!?/p>
柳天驕見狀道:“看來果真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