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閔昂著頭,稚氣未散的臉上帶著的小驕傲,讓人只覺討喜,“我?guī)万湼绺缋瞬簧偕?,早幾年驕哥哥就說,日后開多少家鋪子都任由我吃喝?!庇昧祢湹脑拋碚f,只要有江閔在,就沒有賣不出去的東西。要不是早就被衛(wèi)文康拉去做了書童,柳天驕才不會放過這個人才。
要是換個人說這話,只會讓人覺著在吹牛,可由眼前這個小書生郎說出口,月哥兒只覺佩服,“閔弟弟可真能干?!?/p>
“那月哥哥喜歡我嗎?”
“自然是喜歡?!?/p>
“可好些人不喜歡我,他們覺著我是哥哥的拖油瓶,會連累哥哥?!毙“f著低下頭,很是可憐的樣子。
月哥兒忙道:“你這么能干,怎么會是拖油瓶呢?我要是有你這么貼心的弟弟,做夢都能笑醒?!?/p>
“真的嗎?我也喜歡月哥哥?!毙“f著悄悄抬起頭,眼巴巴地看向月哥兒,“月哥哥,你可以做我嫂子嗎?”
“嫂,嫂子?”月哥兒趕忙放下手中的碗,跟燙手一樣,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怎么,怎么說這個?”
“我哥哥心悅你,我也覺著你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月哥兒話出了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什么,避開江閔的視線,慌亂地揪著自己的手指。
“只是月哥哥太好了,是我們家高攀了。若是可以,月哥哥能不能等一等,明年二月縣試、四月府試,衛(wèi)哥哥說我可以下場一試。待我成功考上童生,哥哥就去月哥哥家提親可好?”
“為何突然,突然與我說這個?”
“我哥哥難得有心悅之人,我不想讓他失望,也不想讓月哥哥為難。左右不過半年的工夫,月哥哥可否等等?”
月哥兒咬了咬下唇,輕柔而堅定道:“我等?!?/p>
柳天驕啃著甘蔗,調(diào)侃江閔,“小子你是個人才啊,預(yù)先幫你哥把人定下了?!?/p>
江閔吐出口中的渣滓,還是那副斯斯文文的無辜樣子,“就我哥那個悶嘴葫蘆,什么都不說,月哥哥若是早定下親,我考上童生又有什么用?”
哥兒年華寶貴,此事說起來還是江閔自私了,但柳天驕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幸??倸w要雙方共同努力的。“嘖嘖,這回要是考不上,你可就把人坑了?!?/p>
“定然要考上的,這么好的嫂子可不能錯過了?!苯h可是看出來了,那日說是他請客,月哥哥卻是準(zhǔn)備自己付款的。性子溫和大方又不失堅定,再適合他哥哥不過。
柳天驕也不管這閑事了,只道:“這甘蔗可真甜,不枉我特意托人從安泰拉回來?!?/p>
衛(wèi)文康道:“也別吃太多,上火?!?/p>
“吃不了太多,我還準(zhǔn)備賣甘蔗汁呢?!?/p>
柳天驕說著想起當(dāng)初種下這甘蔗的情景,那時日子過得多難啊,他眼巴巴瞅著人家的柑橘,舍不得花錢買一個吃。衛(wèi)文康欠了好大的人情,才從同窗家中尋來這甘蔗種下。他和小江閔每日都要去地里看一趟,恨不得眨眼地工夫就能長出來。
如今想吃什么都有了,只差舊人還沒有回來。
皇孫
“柳老板,
好久沒見,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