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也沒去管,自己從冰箱拿了一瓶汽水。
清脆的開啟聲在凌晨的家中有些突兀,她不在乎地喝了一大口,冒著氣泡的飲料在嘴里產(chǎn)生刺激的味道。
她的頭腦沒有能比現(xiàn)在更清醒的時刻了。
希望安室透也是呢。
她又在外面一個人待了會,才慢慢往今晚客人的房間走去。
不出意外地,自己臥室的臨時主人現(xiàn)在還是一副睡得安穩(wěn)的模樣。
大概是麻藥的勁還沒過去?
不過也有可能是裝的……說實在的有里對于這個組織的人一貫沒什么善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個例外,因為她認識他們早于現(xiàn)在這些破爛的事情。
至于眼前這個不醒的男人,她就姑且當(dāng)他確實昏迷罷了。
畢竟她也不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而安室透處理問題的速度又是多少。
有里用著不算小心的動作把被子掀開——安室透雖然不耐煩但確實是該做的都做了。
衣服看起來像是他不知道從哪隨便搞的白襯衫,再加上幾個條紋就是完美復(fù)制病號服了。
醫(yī)者的本能讓有里動手解開了上半部分的扣子。
包扎的痕跡不算很美觀但很結(jié)實,好在白色的紗布沒有滲血的狀態(tài)。
她確實擔(dān)心一路過來的動靜反而讓縫好的傷口二次破壞。
畢竟如果嚴重的話自己還真沒辦法保證能找到適合這位先生的“好”醫(yī)院。
現(xiàn)在看來沒事,該說這人還算命大嗎
畢竟有里認為安室透一路把人弄過來的動靜絕對不會是能用溫柔來形容的。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讓她下定了決心,她突然就有了那么些勇氣,想要直白的,和這位蘇格蘭先生聊一聊。
臥室的只開了小夜燈,所以這會房間里的光芒大多來自客廳的落地?zé)粲成溥^來。
顯得尤為昏暗。
她突然就有了一種撕破面具的沖動。
各個意義上……
于是在將紐扣原封不動地扣好之后,有里的手并沒有立刻從他身上離開,而是順著往上。
再高超的偽裝者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所以再完美的偽裝也一定會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