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破罐子破摔地整個人躺在地上,形象什么的都隨她去吧,
之前那些尷尬的小心思完全消散,
這小鬼長大了怎么和小時候一樣,
在逼著她鍛煉這件事情堅定得很。
諸伏景光在她身邊蹲下,
伸出來一只手。
疲憊到一定階段的有里下意識抓住,
眼睛也是閉上的,
她有氣無力地說,
“諸伏警官,我真的不行了。”
“我還不是警官,”諸伏景光十分嚴謹?shù)丶m正了她的措辭,用另一只手把剛剛隨著她躺下往上卷起來的衣服重新拉回原位——
畢竟不是他們平時上課拿著木劍互相比試,
所以給兩位女生的防護只限于關節(jié)部分的護具,并不是從頭裹到尾的全面裝備。
他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很快地移開了視線,“拜托,你這才哪跟哪?”
“我體育廢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里毫不介意這樣的自我形容。
她努力睜大眼睛盯著諸伏景光,企圖獲得一絲同情分,“真的很痛誒!”
顯然這次對方一點都不吃這一套。
有了那種異常的痛感感應的操作,對于有里剛剛受沒受傷他清楚得很。
所以諸伏景光語氣淡淡地指出,“警校護具質(zhì)量還不錯,而且剛剛在你即將和地面進行親密接觸之前,我就提前護住你了?!?/p>
“但你還是在每回合結(jié)束都要在地上坐半天……”
他又不可能真的給她一個過肩摔,所以每次知道她又錯過了最佳防衛(wèi)時間眼看要著地的時候,都搶先一步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但對于有里來說,連續(xù)預感自己馬上就要摔倒,并且對方的動作行云流水完全找不出來一些破綻真的很打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