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

“這些人”指的當然是降谷零他們。“警校同學”這個身份雖然很疏離，甚至不如“同期”“同窗”來得有溫度，更不及“朋友”，但嚴格說來也沒錯。稻川秋沒聽出來這里面的機巧，點了點頭：“對。警校同學。”

“警校同學”和“冰冷的職場關系”。某種意義上來說半斤八倆，打平。雙方互相朝對方扔眼刀子，因為人數(shù)上不占優(yōu)勢，山崎樋略遜一籌。

他氣得想去掐稻川秋的臉。結果不知不覺之間，這蠢蛋已經(jīng)被半帶到另一邊，真是豈有此理！

山崎樋心情不好，又兼之熬夜兩天后煩躁冷酷，臉色沉下來，路過的警員沒有不低下頭的。

等他走過去，警員才抬起頭來，摸不著頭腦地想，真見鬼。

這群人給他的壓迫感怎么比小森警部的也差不多了？真恐怖??！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進警署，值班的警察一個個神色凝重。他們已經(jīng)將初步的報告提交，涉及到恐怖事件，他們能處理的不過是一些外圍的皮毛，重要的資料還是要交給專業(yè)人士。

雖然商業(yè)街的各個店鋪中都有監(jiān)控，但作為牽扯最深的警校一行人仍然要留下來做筆錄。因表明了警校生的身份、表示

同一片夜色下，東京某高級住宅區(qū)。

黃昏時鋪天蓋地的火燒云預示了夜晚的不平靜。凝而不發(fā)的烏云沉了幾個小時，終于到達臨界點，在這片土地上肆意傾灑雨水。

屋外雨聲瀝瀝。

屋內(nèi)，伏特加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后原本有些放松的神情變得緊繃起來。“喂喂，”他低聲斥道：“確定死透了嗎？”

對面?zhèn)鱽砘驳傩臒┮鈦y的聲音：“應該。天太黑了，根本什么也看不見！我能確定有個人影就不錯了，你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就自己去看！”

“我怎么去看？尸體都被收走了！瘋女人……算了，先不管這個，之前的結果出來了嗎？”

“別說了。我蹲了五天，一個人影都沒有。守著個空房子有什么用？哈，你們就一點進展都沒有？”

“廢話！有進展的話我們還用找你？……大哥？”

伏特加煩躁的聲音突然打了個哆嗦，無視電話那頭“喂喂”的確認聲，他手一抖，下意識掛了電話。

“吱呀——”

門短暫叫喚后被關上，男人攜著屋外的雨水走了進來。他的長風衣向下滴著水，落在毛絨地毯上洇出暗沉的紅色，淡淡的鐵銹味填滿了屋內(nèi)的空氣。伏特加跟著他有好些時候了，但當他掃過來一眼時，還是忍不住心臟發(fā)悸。

琴酒。出身不明，年齡不明，冷酷、無情、殘忍、恐怖。道上首屈一指的殺手，任務執(zhí)行率近乎百分百，手段暴戾得讓人畏懼，頭腦敏銳地讓人發(fā)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