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什么?
誰把她帶來了這里?
母親的……尸體,處理了嗎?
暫時得不到答案,那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首先把自己保護起來。趁著周圍沒人、她在墻角處找了塊石頭,開始挑出尖銳的那一面在地上打磨。
沒有過多久,她聽到了腳步聲。
從拐角探出頭,看到的便是神情溫潤的金發(fā)青年。發(fā)現(xiàn)她之后,他見怪不怪地挑了挑眉,接著意識到什么,走過來想和她說什么。
聽不懂。在說什么。文盲嗎,連話都不會說?
稻川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從他身上找些線索。
首先,這附近并沒有什么人路過的樣子,眼前的青年是她遇到的第一個人。而“第一”往往代表著特殊,也許他就和她突如其來的穿越有關系。
其次。他是清
白的也沒關系……稻川秋估量了一下,青年體型修長,身材高佻,一般而言人們說這樣是帥,但在她眼里,這代表著好制轄。
肌肉大漢跟溫和青年,打起來肯定是后者好打。
此時還沒有后來豐富的看人經(jīng)驗、對人的戰(zhàn)斗力也有大大的誤差的稻川秋,就這樣想好了短期計劃。
交流溝通、搞清楚現(xiàn)在什么情況、尋找解決的方法。青年如果沒有惡意那就算了。有惡意的話,哪怕她死了也得給他來點狠的。
她的計劃做得很好。
……然后在第一步上就夭折了。
這人到底在說什么?他會日語還是不會?看著青年深邃的眼窩、歐美特色的面龐輪廓,稻川秋腦海中升起一個恐怖的猜測。
她會一點英語。
“whereareyoufro?”
giotto沉默片刻:“italy,howaboutyou?”
稻川秋也沉默了:“……japan”
太荒謬了,一個日本人和意大利人,用英語交流。
稻川秋接著用英語問,“這里是哪里?”
她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仍然抱有微小的希望,或許這只是個來日旅游的外國友人?總之,她希望自己還在日本,否則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giotto看著她強裝鎮(zhèn)定的臉,倒是想到了昨天收到的一條情報。
一條黑船在碼頭被攔下,船員看到攔船的人是他們之后,咬著牙棄船跑了。
彭格列在不久之前的一場地盤爭奪中嶄露頭角,船員對他們畏懼也是人之常情。但彼時彭格列尚且建立不久,派到碼頭上的人員數(shù)量不足,以至于后續(xù)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船上一些“貨物”已經(jīng)逃跑了。
貨物,當然就是被作為勞動力出售的奴隸。他們有的是自己把自己賣了,有的則很不幸,是被拐帶而來。黑船出了問題之后,不少奴隸看準機會出逃,倒也給他們真的逃了出去。
彭格列對奴隸并無興趣,沒有特意追回。不過,奴隸是沒有戶口的,在時局混亂的意大利,恐怕他們以后也會忍不住把自己賣給其他人,或者直接淪落到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