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這群警校生馬上死掉——或者說,你不想死,就請你回到你住的公寓里——或者說你的
她好像沒有特意立過什么救急救難、拯救世界的圣母人設(shè)吧?
雖然幾百條人命是很重要啦,可是自己的命不是也很重要嗎?趁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眼”是誰的時候,卷包袱跑路才是最正常、最優(yōu)的選擇,不是嗎?
手機不斷振動,她干脆把它關(guān)機,徹底停止了這段可憐的哀求。她左右看看,想找個避開人群的地方出去,然而什么也沒看到。
……大猩猩們把她圍起來了。
“這里是動物園嗎,”她若無其事地說著,準備撥開他們擠出去,紋絲不動。
她不信邪,又推了推——誒。降谷零有腹肌耶。
她摸了一把,感覺自己像個輕浮的流氓,到處勾引良家婦男……。還沒等她的良心受到譴責(zé),金發(fā)青年擒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沉沉地問:
“你準備去哪里?”
“人有三急。我要去上廁所,”她說。
降谷零:“……”
他的嘴角往下撇,握住她手臂的力氣忍不住加重,反應(yīng)過來松開了些,卻仍然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的眼神在說,“我絕不會松開手”。
稻川秋左右看了看,意識到用冷笑話把所有人擊倒、趁機溜走的計劃已然完全失效。
就像稻川秋在縱容著這群家伙靠近自己一樣,警校生們也同樣在縱容著她不合時宜的冷笑話,哪怕不好笑,他們也彎彎唇角給她以回應(yīng)。
現(xiàn)在卻不同。
青年們的眼神沉沉,落在她身上,像是厚重的冬天的雪。冬天來得氣勢洶洶,雪如鵝毛,壓在人的肩膀上,重量堆疊之后,白鳥難以飛快抖掉羽毛上的雪花。
稻川秋嗅到果實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醞釀后,負著沉重的雪花掛在枝頭的味道。這味道不濃烈,卻讓人難以忽視。
“好吧,”她往嘴里放了根磨牙棒嚼嚼嚼,仿佛掩飾些什么一樣含糊其辭,“所以你們是以為我會去自投羅網(wǎng)?”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什么好心人?!?/p>
“那你出來是要去做什么?”
“剛才已經(jīng)說了吧。我要上廁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