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黑衣組織,這個龐然大物的高級干部,負責管理日本地區(qū)的執(zhí)行組任務。
“大哥,”伏特加有些慌亂地壓低帽子,不敢與男人對視,“計劃失敗了。”
“哪個計劃?”
琴酒冷淡地問。
伏特加囁嚅了兩聲,硬著頭皮道:“兩個都失敗了?!?/p>
確實是兩個都失敗了。
一個是借情報販子的手殺了那個不合作的酒吧老板,一個是找出公安的“眼”。一開始他們的進程算得上順利,情報販子的后續(xù)反應完全在他們預料之內(nèi),他們也成功找出了“眼”出沒的痕跡、甚至住的公寓。
但剛剛基安蒂打來電話,宣告了兩個計劃的失敗。
情報販子被突兀殺出的路人制住,為了防止后續(xù)信息的泄露,也為了發(fā)泄多日盯梢而不得的不滿,基安蒂將之射殺;公安的“眼”始終沒有露面,這么長時間了……恐怕對方已經(jīng)察覺了他們的行動,從此藏得更深,他們又該從哪里將對方捉出來?
伏特加一面說一面偷覷琴酒的臉色,分不清他是喜是怒,一時之間話語聲越發(fā)弱,細若蚊蠅。生怕大哥把怒氣發(fā)泄到自己身上。
殺手聽了這個消息,并沒有馬上做出反應,而是不緊不慢把沾血的風衣脫下來。他的動作很流暢,然而手臂上的傷口卻不小,血淋淋的顏色讓伏特加大吃一驚,想要上前幫忙包扎,被制住了。
“用不著你,”琴酒語氣冷淡,“說清楚今晚發(fā)生了什么?!?/p>
“……”
伏特加如坐針氈,一邊看著男人處理傷口,為他粗暴的處理手法而暗暗咋舌,一邊將基安蒂帶著怨氣的信息轉(zhuǎn)達得更有條理:“一開始,情報販子裝瘋裝得很像,街上的人都跑了,他挾持著人質(zhì)靠近那家酒吧,但快得手的時候突然有人站了出來。”
“離得太遠所以基安蒂看不清楚。情報販子把監(jiān)聽器偷偷扔了,本來我們覺得沒問題,他遲早該上路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害得我們丟了最重要的信息……”
“總之,有個路人出來,好像和情報販子說了什么。販子舉起槍,但路人什么事也沒有,接著販子就放棄了抵抗。路人的同伴出來,情報販子被綁起來,之后,警察靠近,基安蒂不得不脫身離開?!?/p>
離得很遠,商業(yè)街又在人們驚懼的呼聲中紛紛熄了燈,天上滿是烏云。哪怕是組織內(nèi)少有的射程六百碼的狙擊手,基安蒂也看不清任何人的臉,更不清楚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
她只能憑著狙擊鏡那點狹小的視野,吃力地追蹤著屬于情報販子的黑影,至于別的什么人,根本不在她的注意范圍內(nèi)。繞是如此現(xiàn)場的射擊難度也已經(jīng)超過她的能力范圍,最后開槍射中目標的額心絕不是基安蒂的實力強勁,而只能算瞎貓碰上死耗子,一個巧字。
也因此,伏特加想從這瘋女人嘴里問出什么來,只能是無功而返。
雪白的紗布在手臂上纏繞幾圈,血水打shi地毯,一絡一絡,琴酒把傷口包扎好。他傷了右手,巧的是他是左利手,所以這傷對他而言不算什么。
男人敲了敲茶幾,發(fā)出很冷的震動聲,把伏特加嚇一跳:“路人?哪里來的路人?”
“呃,基安蒂說是突然出現(xiàn)的。他說了幾句話之后,情報販子突然就不發(fā)瘋了,然后計劃就……”伏特加沒想到他
警校外風云變幻,警校內(nèi)卻是風平浪靜。隨著氣溫上升,櫻花從南向北燦爛,夏天轟轟烈烈地壓向世界。
稻川秋蹲在角落里,嘴里啃著磨牙棒。
而操場上的學生們正兩兩分組,拳拳到肉地互毆。
不對,也不算互毆。算切磋。
降谷零一拳砸向發(fā)小的臉,毫無留情之意;諸伏景光向左一偏躲過,毫不客氣地掃腿將對方絆倒。
降谷零即將倒地時猛地伸手,卡住了諸伏景光的脖子,后者發(fā)出一聲悶哼,反應迅速地去掰他的手臂,卻已經(jīng)晚了,兩個人順著重力向下,“砰砰!”同時摔到了沙堆中,臉上滾了兩圈沙子,降谷零呸了兩聲,想要站起來,偏偏被制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