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哪怕以前,狐貍也從來不給他答案。沒有了公安的“眼”的阻撓,琴酒的任務再沒有高難度,但他不覺得高興,而是冷淡,或者還有些悵然。
殺手怎么能有悵然這種情緒。
男人手中的煙燃到了盡頭,被順手搭在車窗,順著風掐滅最后一點紅色。琴酒臉色陰沉:“boss想要的東西就在那里,你們把嘴閉緊,配合行動就行了?!?/p>
蘇格蘭和波本都不再出聲,車里的氣氛降至冰點。琴酒不以為意,將目光投向窗外,風暴已經過去,世界雖然還凌亂,畢竟恢復從前,但不久前傳來的圖片里……那樣的場景簡直不屬于這個世界。
它讓他想起了祭典上的某一幕,頭暈目眩的煙花之下,世界扭曲成另一個形狀,從此他的人生里多了另一個影子。
不久之前,琴酒的腦海中多出了一段模糊的記憶,記憶顯示著他的世界有了外來客——不,他的世界融入了其他世界,于是異能力、咒術……這些天方奇譚的詞語變成了現實。
其他人包括伏特加都是一臉茫然,在他問詢中表現得好像這理所當然,他們的世界里本來就有異能力和咒術。但琴酒相信自己的判斷,分得開兩者的區(qū)別,知道自己不是精神分裂。
不是精神分裂,那就是世界真的出了問題。
足夠普通人懷疑世界的記憶,琴酒卻吸收得很快,甚至因此了理解為什么boss會尋求“永生”這種東西。boss曾經接觸過永生的人么?呵,誰知道呢。
永生永生,死人的念念不忘,生者的魂牽夢縈,它本該總不存在、是個傳說,但結合琴酒腦海中的記憶來推測——它居然是可行的。
組織的研究所察覺到了橫濱的異常之后,迅速給他們下達了任務,據點中的所有代號成員都在往橫濱趕,但真正要做些什么,其實連琴酒都不清楚。
“永生、青春……我一定要得到它。我一定要得到它!”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瀕臨死亡,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停止呼吸,他從xiong腔中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像一節(jié)枯木。
琴酒
下午六點,蘭放町。
稻川秋推開門,一邊換上拖鞋,一邊拉長聲音:“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她毫無意外地看到坐在餐桌旁的兩人拉長聲音歡迎她。
綾子奶奶從廚房里探出頭:“回來了?先洗手?!?/p>
飯桌上是綾子奶奶的絕對領域,三人不敢造次,把晚飯吃完之后,綾子奶奶照例出門散步消食,洗碗的工作當然交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