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去接,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愣了一下,錯過了接住
的好時機。戒指掉在地上,珰的一聲輕,滾了幾圈落定,他急忙抓住攥緊,又頓了頓,才說:“嗯……嗯。”
他的聲音低得像小獸的呼吸:“這也很正常啦,哈哈,畢竟怎么看,我們都很難贏……誒?!?/p>
他呆呆地看著落在自己頭發(fā)上的手。這只手很不客氣地搓他的腦袋,像在搓一只傻貓,把他搓得昏昏然。
“不是因為不看好你們,”稻川秋說,“只不過我身上沒有火焰,注定不可能和彭格列指環(huán)共鳴。”
“可是……”
“你們所以為的我的火焰,其實是我的異能力?!藛??我說過了,我是來自異世界的游客,異世界可都是像我這樣的異能力者啊?!?/p>
稻川秋笑了一下:“我可是在努力地調(diào)整我的異能力……”
她止住了話頭,沒有說完:“總之,去邀請你的同伴吧,就像giotto那樣。你可以的,對不對?”
“……”
沢田綱吉呆呆地吐出一口氣。
……對。他聽到聽到自己這么說。聽到自己xiong腔振動的聲音,像小氣泡,迫不及待地往上涌,咚、咚咚。
求問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中最可怕的是什么?
如果問沢田綱吉這個問題,他不會回答和varia作戰(zhàn),不會回答現(xiàn)場恐怖的機關(guān),也不會回答其他不著四六的答案。他會心如死灰地道,“并盛中學(xué)……作為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的場地……?”
“沒錯唷。你還要在并盛中學(xué)將云之戒指送出去。怎么樣,蠢綱,是不是覺得心里油然而生責(zé)任感?”
責(zé)任感沒有。大難臨頭、形容憔悴的感覺倒是一股腦兒往上涌,把人襯得臉色發(fā)青。
沢田綱吉花了一晚上接受這個恐怖的答案,第二天,他拜托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陪自己一起去送戒指。
他一個人真的不行?。。?!上次風(fēng)紀委員長將他抽飛的感覺還歷歷在目,沢田綱吉苦中作樂地想,云雀恭彌哪怕轉(zhuǎn)行去干蹦極——指手動使人蹦極——也肯定很有前途。
“總之,拜托了!”他雙手合十。
獄寺隼人當(dāng)然義不容辭,山本武撓了撓腦袋,慢吞吞提出疑問:“但是,我們該去哪里找委員長???”
……啊。
作為風(fēng)紀委員長,云雀恭彌稱得上忙碌,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具體的行蹤。如果一定要算,那他早晨偶爾會在天臺上看著三兩的學(xué)生走去校門,限定咬殺。問題是今天的早晨他不在。
“那就只能到處去找了……”
沢田綱吉慶幸地松了一口氣。能推遲一點就推遲一點:誰會迫不及待地送上門找抽啊?
三個少年放學(xué)之后便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校園中游蕩。期間有人同山本武打招呼,他也舉起手臂哈哈回應(yīng),只是在對方邀請他去打棒球時說了不。
“抱歉,我有重要的事去做。你們打吧?!彼男θ轃崆橛质桦x,把仍想再勸的人都堵了回去。山本武說一不二,軟綿綿的勸語有什么用呢?眾人識趣地離開,只是忍不住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