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有一個……兩個……三個……很多個?!?/p>
“好花心。不像我,我就只喜歡你一個。”
“我依稀記得你曾經(jīng)和很多人說過我愛你?!?/p>
“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
忙碌到半夜。稻川秋把稿子發(fā)送了郵箱,往床上一躺,累得吐出一口氣。
……也許這就是她在異世界不愿意賣力干活的原因。
誰家社畜會兩個世界來回橫跳、卻一直不改社畜本質(zhì)啊!
床鋪突然又往下一陷,她往旁邊一看,黑發(fā)青年似乎也很累,閉著眼睛往下倒,毫不客氣地占了她的另半邊床。
感受到她的不高興,他笑吟吟地說:“我?guī)湍氵@么久,連張床都不借給我嗎?”
稻川秋仍然不樂意:“起……”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視野中,鳶色的眸子驀地睜大了他伸出手試圖抓住她,然而失敗了。
她消失在一片夜色中,徒留下一片月光。
意識消失之前,稻川秋詫異地想。
這次為什么間隔的時間……這么短?
日本東京,并盛町。
“抱、抱歉,請不要……呃??!”
瘦弱的少年被推搡著進了小巷,幾個比他高大的同齡人嘻嘻哈哈地圍了上來:“閉嘴廢柴綱!別一副我們欺負了你的樣子!”
“你媽媽肯定給了你零花錢吧?怎么樣,給朋友幾個花花唄?”
“但是,但是早上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給過了嗎?
保護費。
少年睜大眼睛,急著想要說些什么,然而根本沒有人在意他想說什么——不管是內(nèi)容還是別的。
混混們對視一眼,將嘴咧得更大了。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早上的人是我們嗎?”
“不是,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錢了?!?/p>
沢田綱吉徒勞地翻開身上的口袋,如他所言,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也不對,在他一陣努力的翻找中,一枚面值一百的硬幣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叮當當”地倒下,振起一小點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