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稻川秋收回目光,懨懨道:“北歐人,父母雙亡,孤兒院長大,未成年時出走,成為道上的清道夫,接連殺了幾個高懸賞人物后打算隱退,但已經(jīng)被盯上,于是加入了組織,后來分配到你的手下已經(jīng)十年?!?/p>
“雖然身手保持得還算可以,但只靠蠻力行動,近年來腦子下降得有點厲害,比如說現(xiàn)在,誒,他以為我是你的情人耶。”
“真惡心,”她不留情面地下了定義。
呃呃呃呃呃??!伏特加差點被這句話給捶倒在地。真惡心實在是對不起?。?/p>
但腦子下降再厲害,此時他也意識到了不對。他沒有再貿(mào)然出聲,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琴酒,試圖確認:“大哥,她是,公安的‘眼’?”
“你可以叫我太宰治,”稻川秋插話,善解人意地說,“這是我的真名?!?/p>
伏特加下意識反駁:“撒謊也要撒得認真點吧!太宰治可是文豪!哪怕我不讀書也知道他好嗎!”
“……”稻川秋,“不好意思剛才忘了。那請叫我樋口一葉吧。”
伏特加:“你要不要看看5000円紙幣上印著的是誰的頭像……”
“所以說這樣子下去我根本找不出人來冒充了啊,”稻川秋陰郁地說,“你們這個該死的世界。”
伏特加好心勸告:“你要冒充也應(yīng)該找一些冷僻的作家來冒充。用芥川龍之介之類的名字不是很容易被揭穿嗎,哪怕是三歲小孩也聽過他的名字啊?!?/p>
不知怎么回事,伏特加覺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但不等他深究,琴酒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這蠢貨在和她聊天么?
他陰測測地出聲:“伏特加?!?/p>
“是……是!”伏特加打了個激靈,終于意識到面前的人不是閑聊的對象。接下來應(yīng)該弄暈對方吧?他有點糾結(jié),但稻川秋實在是很善解人意一人。
“我有好辦法,”她說,“麻煩請保證我的身體安全,咚?!?/p>
最后的“咚”不是從她嘴里發(fā)出來的。而是此人兩眼一翻,往后一倒,“咚”地睡在了地毯上。
稻川秋的公寓地板上鋪了毛茸茸的地毯,因此往后摔并不會多疼,還會覺得很軟,她以前偶爾喝醉酒懶得上床睡覺,也會順便倒在這里。
很舒服…很舒服…睡覺。
伏特加大吃一驚沖上去察看時,發(fā)現(xiàn)她只是睡著了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以形容:“大哥,我們接下來……?”
琴酒對她自投羅網(wǎng)的行為,反應(yīng)是冷笑一聲:“你的麻藥是擺設(shè)么?”
伏特加心想還是大哥想得周到,依言掏出麻藥對著地上的人口鼻噴了一下。但在他準備將人扛起來帶走時,琴酒突然皺了下眉:“我先走,你留下?!?/p>
“協(xié)助克勞特利把信息再收集一遍,最后把這間公寓處理掉。”
處理掉就是放火燒光的意思。伏特加習(xí)慣了聽從命令,并無半分異議,就收回了手,走向了克勞特利。
等等……他突然想起什么,回過了頭,發(fā)現(xiàn)男人手中仍然握著槍,走近地上的人,半蹲下,一只手將她攔腰抄起,抱了起來。
“……”他心中腹誹,實在不能怪他腦洞大開,而是這幅場景,真的很像大哥他金屋藏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