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詭異了、太離譜了、太突兀了。
萩原研二曾經(jīng)被直面撞過一回,勉強鎮(zhèn)定;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卻沒辦法平靜面對,兩人夾著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同時露出了一絲裂縫:“你再說一遍?”
稻川秋毫不猶豫地重復:“難道你們快要愛上我了嗎?”
“……”
萩原研二捂住了臉。不敢去看兩個同伴臉上的表情。
怎么說呢。如果換一個人來問這樣的問題——哪怕那個人是國民女星、絕世美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都好——得到的答案都會是斬釘截鐵的“怎么可能”!
你是何方神圣哪?你哪里來的魅力讓我們愛上你?你哪里來的本事叫我們?yōu)槟銉A心,你難道要說你是什么精怪,要來攝取我們的心?
——換一個人來問這個問題,都會被嗤笑“你這家伙好自戀”。
怎么會有人這么自戀哇!
偏偏站在這里的是稻川秋。
她不是自戀,也不是得意,她沒有任何猜想著自己可能正在被愛著后的情緒。
她只是單純的茫然,于是發(fā)出了疑問:
你們對我,是愛嗎?
你們說了不是恨,那應該是愛了吧。
可我為什么沒有死去、仍然存在于這里呢?
面對著她的眼神,不禁口干舌燥、動彈不得。種種詭異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要用很久的時間才能夠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降谷零沒有反駁,也沒有馬上承認。而是緩和了語氣:“你覺得我們對你是什么感情?”
他本意是想用問題來拖延、好給他些時間來整理紛亂的思緒。卻沒想到,這句話竟然真的問到了點上。
女生側臉被耳飾折射的光照出光斑,這光斑在她臉上晃動,或爾明亮了她思索著的眼睛。
“我們應該是朋友。所以,我們會一起上課、下課、分享便當。我們的關系循序漸進,我們至少是朋友以上。不是說朋友之上是愛的人嗎?”
“可我分不清朋友和愛的人的區(qū)別。朋友可以是喜歡,而且這感情還不錯??墒?,愛——愛一個人,”她打了個哆嗦,“這很可怕。我絕不要別人愛上我。被愛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