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她不是逃課——?”
鬼冢八藏忍了忍,沒忍住。給了他腦袋一拳:“你的意思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看著她逃課?!”
松田陣平捂住腦袋,痛呼一聲。
諸伏景光試圖問得更詳細(xì)些:“既然不是逃課,那稻川同學(xué)是為什么請假呢?”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為了逃避懲……為了好好學(xué)習(xí),我讀過入學(xué)手冊。沒記錯的話,我們是不能隨便請假的吧?”
鬼冢八藏:“……”別以為他沒聽出來,這家伙讀入學(xué)手冊就是為了逃避懲罰!
“不該問的別問,稻川請假合乎程序,”他一下子決定避而不答,“至于你們……趕緊去訓(xùn)練,到了時間會知道的就知道了?!?/p>
松田陣平耿直出聲:“那現(xiàn)在不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嗎?”
“……”
眼看著教官的臉色越發(fā)不善,萩原研二一把攬住發(fā)小的脖子壓低他的腦袋:“哈哈哈,哈哈哈這家伙跑步跑昏頭了,教官對不住,我們先走了!”
松田陣平被拖著回了隊列里,“嘖”了一聲,沒再說什么。他當(dāng)然不是非要尋根問底、不懂看人臉色的蠢貨,只不過一看到鬼冢八藏的臉,就忍不住頂嘴……
學(xué)生們陸續(xù)跑完圈后又開始其他項目的體能訓(xùn)練。終于在肌肉滋滋發(fā)酸融化之前,鬼冢大手一揮放過了他們,大家拖著疲累的步子往食堂走。
降谷零等人隨著大流上了一天的課,直到晚上才見到了他們念了一個白天的名字的主人。
稻川秋的校服被塞進袋子里,本人則換上了新的黑底金紋羽織,左耳上掛著一枚符墜耳飾,懶洋洋地提著袋子下了車。
后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山崎樋疲憊的臉。他有閑情和她打趣:“怎么連聲再見都不說就要走?”
“我怕再多說兩句你就要猝死了?!?/p>
日本各地的戶籍并不相通,身份極易偽造,給他們的行動增加了不少阻礙。這次弄到的u盤是
遞過請假條,應(yīng)付完管理員后,稻川秋成功進入宿舍。
天色極晚,走廊上已經(jīng)沒有人走動。越過黑白大理石瓷磚,稻川秋看到自己的影子倒在地上,像是一灘流水。
山崎樋不僅帶來了u盤,也給她帶來了更近的消息。她之前住的公寓又進了人,偵察員在隱秘處發(fā)現(xiàn)了多個監(jiān)聽器,同時黑市上關(guān)于她的懸賞金被提高到了二十億日元,公安的系統(tǒng)被入侵了一次,對方長驅(qū)直入,目標(biāo)鮮明地指向她——
她被盯上了。
看上去對方還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好無趣。
稻川秋垂下眼睫,鉛灰色的瞳孔冷淡地望向地板上的影子。幾個吉光片羽的時刻中,她腦海中閃過了絕妙的靈感;這靈感寫出來讀者們的來信絕對能把出版社淹了的,她想,有根筆就好了——
須臾之后,這念頭被主人拋諸腦后。
原本只有伶仃影子的瓷磚上突然跳出了另幾個黑影。
“哈!被我們抓住了吧!”黑卷毛的聲音得意洋洋地回蕩,被發(fā)小甩了一巴掌后才收斂了音量大小。
好一個攔路打劫,光天化日之下bang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