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他不可置信地問:“彭格列沒給你冰淇凌吃嗎?”
“可是別人請我的話是免費的。”
“我給你的也免費。”
“但你又不會一直給我?!?/p>
“他們就會一直——算了。你想吃冰淇凌就來找我。用不著找別人!”
她舔著冰淇凌,斜睨著他:“真的?”
“真的,”他嗤笑,“我還會騙你不成?!?/p>
“那拉勾吧,”她空一只手伸出小拇指,一本正經(jīng)地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反悔誰就是小狗?!?/p>
他頭疼:“你跟著藍(lán)寶都學(xué)了些什么?”
“不是藍(lán)寶教的。雨月教的,”她說。
他兩拉勾約定,晃了晃小拇指后,g莫名其妙欠了稻川秋很多冰淇凌。之后一路上她又讓他給他買別的口味,被他拒絕了:“小孩子不許吃這么多冰的?!?/p>
生怕她反駁,他飛快舉例:“你看藍(lán)寶就不吃那么多冰的。你該和他學(xué)習(xí)?!?/p>
“首先,藍(lán)寶不喜歡吃冰淇凌,”她字正腔圓地反駁,這兩年她的意語水平進(jìn)步得好快,“其次,他是小孩子,我又不是了?!?/p>
“你怎么不是小孩子了?”
她自得地仰頭:“才不會有人給小孩子送玫瑰花呢。他們想泡我,我知道。哼哼?!?/p>
……你真的知道嗎。g欲言又止地看她舔冰淇凌。那群小伙子知道她拒絕他們的理由是不愛喝咖啡,恐怕都要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真的不能再給我買一個嗎?”
紅發(fā)青年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她:“不能。下次想吃,就等到一天……三天。三天之后再來找我?!?/p>
稻川秋撇嘴:“嘁。”
不高興的意思很明顯。好在她還是聽話的,沒有跑去找別人給她買冰淇淋,一個人舉著巧克力甜筒小口小口地舔,最后剩一點兒,張大嘴巴,“啊——”地塞進(jìn)自己嘴里,把腮幫子撐得鼓鼓的。
她不喜歡日式飯菜,但干巴的面包和甜甜的冰淇凌都很得她心意,吃完以后還要細(xì)細(xì)回味,戀戀不舍。
“真的不能再吃一個了嗎?”
“不許?!?/p>
g揪著她往回走,那不勒斯正值夏日,空氣干燥得灰塵亂舞,在黃昏的魚尾一般金燦燦的陽光中折出丁達(dá)爾效應(yīng),將他們的影子映在灰塵上,便如膠片相機(jī),足夠時間記住這剎那。
g一開始對稻川秋沒什么特殊觀感。既沒有朝利雨月因同鄉(xiāng)情誼而起的友好,也沒有阿諾德那樣因職業(yè)而起的敏感質(zhì)疑。
他對她的初印象僅僅是那個giotto帶回來的小姑娘,后來逐漸在她身上加各種標(biāo)簽:朝利雨月庇護(hù)著的小同鄉(xiāng)、阿諾德至今還在觀察的“小間諜”、能力來源不明卻威力極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