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只是略懂。
岑綿狐疑:“能參加藝術節(jié)的水平欸,怎么會是略懂?!?/p>
言維葉把她抱到懷里,迎面而坐,他說是真的,初中跟學校里學過。
“那為什么不選鋼琴演奏呢?”她問。
他說這次表演的主角并不是自己,而是系里一位女同學需要伴奏,他是趕鴨子上架。
“哦——”岑綿拉著怪調,“女同學啊?!?/p>
言維葉掐一把她的腰,岑綿驀地驚叫著軟進他懷里。
“別瞎想,她不認識音樂學院的同學不好意思求人幫忙,我是舉手之勞?!?/p>
……
那天夜晚太過安靜,岑綿說完想學琴后沒聽到言維葉聲音,她以為他睡著了呢,結果他也同樣認為她睡了。
低聲問她睡了么。
“沒有。”
他應該是笑了,帶著很淡的鼻息:“要現(xiàn)在學?”
“嗯?!?/p>
于是大半夜兩人不睡覺起來上音樂課。
言維葉站在身后,以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左手帶她找指法,右手虛握著胳膊指引她尋找運弓的韻律。
他的xiong腔仿若有熱烈的薪鳴,鼓噪起木質香熨帖著她的蝴蝶骨。
他問為什么是這首,喉音深沉。
因為緣分吧。她說。
到底因為什么,或許是那份寂寥總讓她想到自己的處境。
手機鈴聲將一切拉回現(xiàn)實,提醒她等下要去和負責對接的統(tǒng)籌見面研究近期進度。
關掉鬧鈴后,手指稍一頓,去抹眼底shi痕。可她眼尾明明是挑起的。
雪還在下,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戴上羽絨服帽子套上雪地靴出門。
言維葉看著照片會心一笑。照片里這姑娘穿成了這樣兒,還是難掩筆直長腿和翹臀。
秘書滔滔不絕結束,老板下一步指使遲遲未下達,他從文件中抬眼瞧了下,看見老板正對著一張照片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