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岑綿被推進病房。
埃利亞坐在病房外垂頭沉默,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才能幫到躺在里面的年輕美麗的女孩。
夜里沉寂的走廊響起陣陣腳步聲,他抬頭看到一位亞洲長相的男人一步步走近,最終停在他面前。
聽不懂他對身邊人說什么,但那句之后醫(yī)院來了很多醫(yī)護,看起來要帶走岑綿。
埃利亞和比安卡擋在岑綿身前詢問亞洲男人是誰。
他沒回應,而身邊那位過來對他們說。
“你們每拖延一分鐘,都可能對岑小姐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請您讓開,我們正在為岑小姐轉院。”
他們目睹岑綿被送上直升機,男人的手背輕輕撫過她的面龐,他的手似乎在抖。
直升機起飛后沒多久,比安卡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只寫了一家位于倫敦的私立醫(yī)院名稱。
……
“您待在醫(yī)院一星期了,應該回去休息?!?/p>
這是岑綿聽到的
「1月3日什么都想不起來,我是誰,他們是誰,他們?yōu)槭裁催@么慌張,我還能做什么……(劃掉)我要記下這些人,如果明天我又忘記,可以來看看。
1月11日我是小白鼠嗎,為什么要吃這么多藥,頭好痛?!?/p>
1月2日
她安靜地望向窗外。凌晨,飛鳥略過窗棱,枯枝在風中亂顫。
幾小時后終于有人出現(xiàn)。
“岑岑,是想出去玩嗎,我?guī)愠鋈ァ北劝部ā?/p>
岑綿轉過頭,神色淡漠。
“你是誰?”
埃利亞緊隨其后進來,岑綿眼眸一滑,又問他是誰。
比安卡和哥哥面面相覷后頓感事情不妙,叫來醫(yī)生。
醫(yī)生再次對岑綿進行腦部檢查,似乎過程上遇到什么阻礙,多方專家坐在一起研討半天,給出判定,創(chuàng)傷后遺癥引發(fā)蘇薩克氏癥候群,不單單是失憶那么簡單,而是每天都會格式化記憶。他們也無法給出具體恢復時限,只能盡力而為。
她盯著病房小窗口,看醫(yī)生和剛來找她的那對男女交談。
埃利亞偶爾會向她投來目光,房間里的女孩就像個沒有七情六欲坐在櫥窗中的精致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