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綿搖頭,“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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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準備工作是兩人一起做的,穿梭在廚房中做各自的事情。
“我來?!毖跃S葉拿走她手中的刀。
可能因為她又在走神吧,剛才好像看到他們在多如星辰的某天zhonggong同烹飪的時光,而且自己的廚藝似乎還是出師于言維葉。
今天不停地冒出類似這些的碎片化回憶,瑣碎到無法拼起來,但又總能與現(xiàn)實呼應。
鍋里的泡泡破碎后擠出一縷縷熱氣,將一樓窗子蒙上霧。
岑綿不說話的話,言維葉也不會說什么。
但這樣恒久不語也不是事,還好他先開口打破了尷尬氛圍。
“和制作方聊得怎么樣?”
“還不錯?!彼齽偤纫豢陲嬃?,說完抿了抿唇,“有可能會帶我做個實地考察,方便我創(chuàng)作,不過時間還沒定。”
雪又開始下了,天氣預報說這場雪會在今晚終止,希望是準確的。等天再亮,雪確實停了,但是更糟糕的天氣開始了,地面進入結冰期,半化的雪變成又黑又黏的雪湯然后結成害人的冰。
高梅依偏挑這種天氣回國。
這天她接到高梅依電話。
她說:“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要來給我接風啊,等會我就發(fā)地址?!?/p>
然后還介紹自己是那間名叫墨的院子主人的親妹妹。
她有些糾結,怕是富二代聚集的party,看在對方電話中熱烈的邀請,選擇去看看。
實際上這場接風宴只有三人,兄妹倆和岑綿。
佳肴壺飧,酒酣興盡。高槐斯說有些事一定要告訴岑綿。
“我下面說這些對你一個姑娘家可能不太負責,但言維葉他是我兄弟,你走這幾年他的苦我得說說?!?/p>
“就說做夢這事兒,是他老毛病,原本沒現(xiàn)在嚴重,還得是你走后?!备呋彼姑髅髟诤蕊嬃?,卻一副喝醉樣子,話特別多,“他煙酒都來,怎么勸都勸不住。他不會干這么幼稚的事的,后來我才明白是因為在和家里人抗議。
“有段時間啊,他爸把他護照扣押,他媽那邊因為外婆去世,股權變更,更是亂成一鍋粥,他媽非逼他,嗯——逼他用不人道,但高效的方法來維持公司經(jīng)營。就這樣在言維葉持之以恒的煙酒作用下,終于給自己喝出輕度肺間質和胃穿孔,這下他家里倆禍亂不敢再作了?!?/p>
岑綿擰起眉,心里卻空落落紓發(fā)不出,她的手似剛被外面的冰凍過,不住地抖。
“他現(xiàn)在不嗜煙酒的?!彼f。
“這也是有原因的?!备呋彼雇笳f,“那之后你發(fā)生意外,又趕著他病還沒好。我跟他說,瞧見沒有,你把自己身體玩壞有什么好,想去看她都去不了,擔心吧痛苦吧,你就給我好好嘗試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這種苦吧?!?/p>
然,言維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