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綿咬住下唇上下打量,浴袍系得松松垮垮。也行吧。
言維葉按她指令躺進(jìn)浴缸,岑綿拿花灑幫他打shi頭發(fā),問水溫合不合適,他的睫毛沾上很多水珠,燈下不停顫的樣子像碎鉆,再打出泡泡揉到他頭發(fā)上。
他忽然攥住她胳膊,有些用力。岑綿被嚇到了,問他哪里不適。
“泡沫進(jìn)眼睛里了?!彼m然這樣說,但好像一點(diǎn)不急,緊緊握住她不放。
“你、你松手我才能給你拿毛巾呀!”
他這才放開她。
……
言維葉的手禿然抖了一下,岑綿感覺到棉簽用力戳到自己。
他說抱歉,問是不是弄疼她了。
她說沒有,“你不用這么小心,我哪有那么脆弱,從雪道上摔下來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
言維葉扔掉棉簽,因為她這句活躍氣氛的話倏然掀起眼皮,看向她的眼里比以往暗淡。
“能不能多愛護(hù)自己身體?!彼嗔巳噌d頭發(fā),“今天怎么醒這么早?”
“被渴醒了。”岑綿笑笑。
自從他被她的杯子砸傷后,岑綿就沒再向之前那樣醒來會對他發(fā)脾氣,言維葉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岑綿看看自己那幾根被燙傷的手指,其實(shí)還在隱隱作痛。
她坐在這感覺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說自己要回房間繼續(xù)睡了。
言維葉叫住她,遞給她杯子。
“謝謝你?!彼踔鱼@進(jìn)電梯快速上樓。
不久后樓上傳出關(guān)門聲,言維葉在流理臺坐下沖了杯咖啡,揉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
他是被岑綿輕聲喚痛的聲音從夢中叫醒的,夢里原本指向自己的槍抵在了岑綿頭上。
放在一旁的手機(jī)屏幕亮了,燕正珺問他身邊的女孩是不是某人私生女。
“家庭倒也配得上,如果你認(rèn)準(zhǔn)就她了,什么時候帶來家里看看?”
言維葉腮頰繃緊:“一個男人在未婚情況兩邊播種,最后選擇其中一方結(jié)婚。說是私生子,倒也符合你的邏輯,畢竟你不止有一位私生子。怎么樣,現(xiàn)在這個玩膩了嗎用不用我?guī)湍阏覀€小男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