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到圣誕,飯間埃利亞問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岑綿搖搖頭說沒想好,又問他是不是要回家。
“平安夜是要回去的,其他時間我應該會在英國?!彼f。
“你工作那么忙,假期還是多休息吧?!?/p>
埃利亞回到校園讀書前已經(jīng)有幾年工作經(jīng)驗,所以再次入職沒多久就到了合伙人的位置。
“我坦白,我是不想讓你一人待在這?!卑@麃喴皇种ьU,蓄了情的眼眸始終注視于她。
岑綿低頭卷了一口波士頓龍蝦面回避他的眼神。
她說:“我想自己整理一下,我需要些時間。”
埃利亞應和,表示理解。
回到家岑綿翻出睡衣準備洗澡時水管突然爆了,趵突泉似的一個勁外溢,沒多久浴室滿地積水,再這樣下去淹到樓下怕是要支付一筆不小的修理費。
她先拿毛巾堵住裂口,給管理員打電話,管理員說會幫她聯(lián)系維修人員但現(xiàn)在是晚上不一定能聯(lián)系到。
岑綿又問他是否知道水閥在哪,對方又說昨天新上任,還沒了解過。
慌忙之中打給了埃利亞,希望他還沒有走遠,在他來之前岑綿只好拿更多的毛巾吸水。
幾分鐘后埃利亞沖進來將岑綿拉到外面干凈的地方,自己走進去彎起襯衫袖口負責止水,告訴岑綿幾處地方讓她去看看有沒有水閥。
如他所說,真的在,這場鬧劇終于解決。
打掃干凈已經(jīng)是深夜,岑綿把抹布扔到一邊蹲在地上垂頭休息,埃利亞俯身想抱她去沙發(fā)上,恰好岑綿抬頭,眼睫蹭到他的唇,絨羽般的睫毛翕張幾下。
香水味因為彼此熱烈的體溫升高,埃利亞傾身,碰上柔軟的唇,舌尖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觸及她的唇,再是上顎,帶有濃郁的情纏上她的舌,
當他將岑綿摟得更緊,熨帖的溫度倏地降她灼醒,猛然推開,眼睛躲閃看向地面。
“很、很晚了?!?/p>
埃利亞低笑,“最近幾天你就在酒店休息吧,這種老式公寓修起來很費時間,我會幫你看看新的房子?!?/p>
他為岑綿開了個房間囑咐她一定要洗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等
埃利亞走后岑綿才緩過神,發(fā)現(xiàn)酒店是他付的。
埃利亞說以后再說,岑綿不肯。她不想再陷入這種欠人情還來還去引發(fā)的情感糾葛。
這晚受了刺激,又做了夢。夢里岑綿回到廈門,那是和他分開沒多久的事情。
她想去遠一點的地方散心。盡管廈門夏天悶熱,但海邊海風習習,比市區(qū)涼快不少,她延海邊漫步,不斷涌起的浪打shi腳背和裙邊。
砂礫照成金色閃耀出光,她安靜的孑立于那里,其實什么都沒在想。
金烏西墜,岑綿找了一家店坐進懶人沙發(fā)里,點了寫吃的,享受油畫般的落日,夏夜里有些熱情的游客展示起才藝,充斥歡聲。
再晚些回到市區(qū)里,她去了一家露天酒館,老板很愛旅游沒去過一個地方都要在墻上標注出來,天南海北幾乎都走完了,也因此結識不少朋友。岑綿去那晚他的一位魔術師朋友在,可能因為唯獨她悶著不笑。
她原本捧著半杯酒仰望于星空,想起了曾經(jīng)同他一起看流星的日子。
魔術師拎過來一只泛著暗光的手提燈坐到對面,讓她在心里想一個數(shù)字,一種顏色,和一種水果。
她猜:“12,白色,西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