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點點頭:“我想他很愛你?!?/p>
岑綿深色怔頓,問他為什么這樣說。
“我們醫(yī)院的就診費在當?shù)匾呀?jīng)不低,想要把我們整支團隊請來,雖然我不清楚具體費用,但肯定是要成倍增長的?!贬t(yī)生喝了一口咖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p>
這位中年醫(yī)生似乎很會察言觀色,安撫她說。
“不管怎樣,繼續(xù)治療是正確的選擇,不要保有放棄心里好么,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能記住大部分事情了嗎?!?/p>
最后對她開玩笑說:“不愛大不了治好病甩了就是,你看我這個建議怎么樣?”
檢查全部完成后,醫(yī)生說團隊要開會研討才能為他們解答。
中飯言維葉帶岑綿去了一家與他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私廚,不過飯菜真的很符合她的胃口。
期間路過一個女人往她這里看過來,但好像因為言維葉在這里,欲言又止。
岑綿沒當回事。
從餐館出來,初春的微風拂過,枝丫搖曳花瓣飄下,岑綿仰望頭頂盛開的海棠,叫住言維葉。
她雙手揣進大衣口袋,收回視線:“如果我要做很復雜的治療,等我過完母親的忌日好嗎?”
“當然。”
下午醫(yī)生告知岑綿恢復得很好,治愈可能性極大并且不需要遠赴美國或者開刀手術,藥物保守治療就可以,只是有些藥通常比較難買到,
但是醫(yī)生又說對于言維葉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這對于岑綿是好消息。從醫(yī)院出來,她在含苞待放的碧桃樹下駐足,“你沒必要為我做這么多,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幾年前你是不是欠過我一筆巨款?!?/p>
“你就當是吧?!毖跃S葉說得云淡風輕。
如果這樣你才能心安理得接受,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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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后一天,言維葉陪岑綿來寺里,他在藥師殿里停留很久,留下足夠的香火錢。
還碰到位僧人,似乎認識他倆。說又見面了,二位既已冰釋,日后當善言以和為貴。
“我們也一起來過這里?”岑綿等僧人走后,疑惑地看向言維葉。
他應聲,然后問“想不想去阿姨墓前看看?”
“想是想,但我好像記不太清在哪了。”岑綿覺得自己太不孝,垂下眼睫嘆了一聲,“印象中那里我不能去?!?/p>
“這些我來解決?!毖跃S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