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維葉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不用送:“怕自己不舍得走?!?/p>
岑綿踮起腳和他接吻,就這樣隔開十三小時時差。
岑綿開學幾個月了他都還沒回來。
言維葉的工作成謎,說他忙他每天都抽空跟自己聊一會,不是電話就是微信,說他不忙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的回復都是在美國凌晨。
下午下課回宿舍的路上言維葉打來電話。
聽到了岑綿背后的嘈雜聲,問她是不是在學校。
“嗯,最近都在學校住,自己回去住那么大的屋,太孤單了。”
言維葉走之前,為了給岑綿養(yǎng)身體,一直根據(jù)營養(yǎng)師的食譜讓阿姨準備飯菜,調理差不多了他才離開,這會不回去他也不強求。
岑綿嬌嗔:“情人節(jié)不回來,我生日你也回不來么?!?/p>
“我盡量?!毖跃S葉那里很安靜,他的聲音似沉木般沉金泠玉。
“我不等你了,要和別人一起過了?!?/p>
“室友么?”他輕笑。
岑綿為自己的簡單好猜而憤懣,耍小脾氣說:“不,我要點一排男模陪我。年輕有活力還有趣,很快就會把你忘掉?!?/p>
手機里很安靜,他沒言語。
什么意思?他不介意?岑綿鼻尖泛酸,咬著唇打算掛掉電話。
言維葉啟唇:“那樣的話,我不保證自己不做出格的舉動?!?/p>
岑綿心瞬間軟了。
“綿綿。”他沉沙的嗓音叫她,每一個音節(jié)都令她酥麻,“我很想你?!?/p>
“我也是?!贬d聲音也跟著變軟,像在焦糖漿里浸過,“美國已經凌晨兩點了,你要注意休息呀?!?/p>
“失眠,因為太想你。”
言維葉雖是這么說,但她知道他一定又被噩夢纏身了。她曾問過他有去看過醫(yī)生么,言維葉的回答是看過很多次都治不好。
“岑綿?”方雨靜叫她,岑綿回頭時鼻音“嗯”了聲。
言維葉:“你先忙我掛了?!?/p>
岑綿:“晚安?!?/p>
“嗯,記得想我。”
電話已經掛斷,可言維葉最后那句話還一直在岑綿腦子里單曲循環(huán),每循環(huán)一次她都忍不住翹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