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岑綿對著自己照片面面相覷三分鐘沒看出名堂。
言維葉單手打方向盤,捏了下她的臉:“這么可愛,她心血來潮起來一準要跟別人顯擺。”
再一晃,岑綿看他們走這路不太對,言維葉告訴她搬家了。
“搬去哪?”
“等會就到?!?/p>
車開過奧森公園,再向前沒多久便是別墅區(qū),無論外面多吵鬧這里都是靜謐的,人造湖結了薄冰,落了幾片白梅花瓣,隔開不遠就有一戶,門廳明亮,半隱在樹木之后。
兩人在夜里漫步,岑綿問。
“不是說之前那離公司近嗎,怎么,你公司破產(chǎn)啦?”
“破產(chǎn)了你養(yǎng)我?”
“那我得把你關起來,每天只能見我只能想著我,還不給你衣服穿?!?/p>
言維葉挑了下眉:“打算跟我夜夜笙歌?”
岑綿回身想捂他嘴,但是她坐在輪椅上實在是夠不著,“還在外面呢,你說話一點都不注意影響。”
“除了咱倆你還看到別人了?”言維葉推著岑綿回家,“那我得快點帶我家小姑娘休息了,精神都恍惚了。”
進屋,岑綿就十分決絕的割舍掉輪椅,站了起來,但卻被玄關的爬寵怔住了。
一條黑王蛇和一只鬆獅蜥。
“你害怕我就找人把他們帶走?!毖跃S葉。
岑綿說沒事,問他為什么會養(yǎng)這些寵物。
“蛇和蜥蜴需要特定生存環(huán)境?!毖跃S葉彎腰隔著玻璃逗弄它們,“它們需要對我絕對依賴。”
“不過小時候只是覺得它們是不粘人,不用我傾注太多情緒就可以得到的朋友?!?/p>
岑綿凝視著他,飼養(yǎng)箱內(nèi)的冷光燈映在臉上,顯得他的五官越發(fā)凌厲。
她想知道言維葉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這樣。
或許因為她的目光過于沉韌,言維葉從對它們的欣賞中抽離,莞爾,帶她熟悉各個房間的位置。
“平時有人來照顧它們?”岑綿問。
言維葉說是。
房間多在電梯里上上下下,岑綿的腿還沒適應有些累了就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看著在那里孤零零的三角鋼琴,轉頭把下巴墊在沙發(fā)靠背
上問言維葉:“能不能彈琴給我聽?”
言維葉說好,在鋼琴前坐下,他的每個指甲修剪得圓潤好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剛柔相濟,曲調(diào)和緩悠遠,完全不輸她在演奏會上看的那些鋼琴家。
一曲結束,他抬手那刻,她問:“是不是pyove,當時看完《海上鋼琴師》印象深刻?!?/p>
言維葉坐到岑綿對面桌幾,蹭了蹭她鼻梁:“原來我的女朋友深藏不露,對音樂也頗有研究。”
“沒有啦,以前學過一點小提琴,很菜的那種!”岑綿努努嘴囁嚅,“不過還是有點職業(yè)病的,聽到喜歡的曲子就想找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