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言維葉
暖陽融化掉冬日嚴寒,岑綿蹲在院子里趁雪還沒化干凈,來搓小雪人。
已經搓好的兩只小雪人面對窗子站好,只不過都少了鼻子。
“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毖跃S葉蹲到她身旁,給她的雪人按上珊瑚珠鼻子,“要做幾個?”
“五個吧,湊個整,圓圓滿滿。”
言維葉便同她一起。
岑綿揉好雪人身體,他就會把它的頭放上來,又或者是幫她揉好雪球,等她為雪人點綴五官。
“我是覺得花園里光禿禿的太冷清,所以出來堆幾個雪人活躍氣氛,你不用陪我一起凍著的?!贬d手里拿著珊瑚珠搓磨。
而言維葉聽到的卻是另外的內容,將她的棉服拉鏈拉到最上,“冷就回屋待著,最后這點我來弄”,他駕輕就熟地牽著岑綿手腕送她進屋。
自己回去把最后一個做完。
可他才是那個穿得少的,只穿一層薄的貼身毛衫,肌肉輪廓若隱若現(xiàn),而且他皮膚偏白,這樣一凍,裸露在外的脖子掛上了駝色,看起來也沒有往日對其他人那樣冷漠。
只不過始終難以想象,自己會和言維葉交頸而眠。
在岑綿對于言維葉進行無限遐想過程之中,五個小雪人已然排排坐好,他問她是否滿意,岑綿說可以,之后被帶回桌前吃午飯。
言維葉飯中不會說事情,但是飯后真的很喜歡。好像共同進餐后的這段時間就是他們的二人世界一般。
“高槐斯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他問。
岑綿回憶一番最終搖搖頭。
可他全是知道的。
又說:“是不是講了我前段時間噩夢的原因與你有關?!?/p>
岑綿閃爍鹿眼,聽他后面說,“不是因為你,別多想?!?/p>
言維葉告訴她,是因為兒時bangjia造成,便不再細說。
相比起言維葉,高槐斯似乎更想把事情講清楚。這次是岑綿邀約。
他說:“言維葉被關在偏僻荒野半個月,回來鼻青臉腫沒一處完整。我問他怎么回事,他一開始還不說,跟我說沒必要知道?!?/p>
那時候沒有視頻電話,為了勒索家人,綁匪需要他在通話時發(fā)出聲音以便向家屬確認人質狀態(tài),但言維葉閉口不語,綁匪就開始用刑。但這些都不是對他影響最大的,最大的是,警察營救時,在他面前被綁匪擊中,滾燙的血液濺到他唇上,鐵銹味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