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風(fēng)朝那剛剛從竹榻上坐起來的囫圇人影撲過去,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雙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眉眼,壓低嗓音惡狠狠威脅:“別出聲,不然弄死你!”
管彤這一刻當(dāng)真動了殺心,死死捂住捂住對方口鼻。
腰間傳來刺痛感,她一驚,就這分神的剎那,男人猛地扭頭試圖掙脫她的桎梏,她回神兇狠的試圖重新捂他。
“準(zhǔn)太子妃!”
“我是齊云景。”
管彤一僵,齊云景用力推開她的手,偏頭小聲喘息咳起來。
齊云景慢慢扭頭,抬眼看她:“你還要在我身上壓多久?”
管彤睜大眼睛,兩人面目近在咫尺、呼吸交纏,姿勢曖昧至極。她火燙似的慌忙挪開,但跪坐榻上并沒有走,手一翻,指間扣著兩枚銀針,借著微弱的光線依然可見。
銀針對準(zhǔn)齊云景,威脅之意十足。
她賭他不敢叫嚷,不然堂堂昭陽王夜會未來太子妃,他也得完蛋。
齊云景,皇上與最寵愛的嘉貴妃所生愛子,也是太子唯一的兄弟、平生最恨之人。
齊云景慢慢坐了起來,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嗤”的輕笑。
管彤眸色深了深,如果不是今天她全副武裝,貼身小衣外套著一件可防刀劍的金絲軟甲,方才就被齊云景在腰間捅個窟窿了。
屋子里光線很暗,她只看得見他的輪廓和那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沒想到他眼力這么好,那般狀況下還能認(rèn)出自己。
好在他與太子不和,有的談。
齊云景笑笑,“聽說準(zhǔn)太子妃今日在獵場驚馬失蹤了,怎么會在這?”
管彤沒反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這種蠢話,誰不知道昭陽王我行我素、想一出是一出,他樂意在這兒納涼歇一晚誰也管不著。
管彤看著他:“今日驚馬是太子和我繼妹管婧害我?!?/p>
齊云景的神情明顯一滯,不知道是意外太子和她繼妹狼狽為奸這么狠、還是意外她竟然會告訴自己這件事。
齊云景同情看了她一眼,“啊?那你挺倒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