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臉肅殺的蘇昌河,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一聲。
“你可真是我的小冤家呀,連人家什么表情都要管,真是霸道?!?/p>
嘴上這么說著,可嘴角的笑意現(xiàn)在也壓制不住。帶了幾分難得的少年義氣,很是亮眼。
“昌河說的對,若真的在乎你,就不應(yīng)該把你拉入危險之中。
我和昌河即使是暗河殺手,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也從未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反倒是有些人明面上世家貴族,不管不顧卻處處沒有為你著想過。
妙妙,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一會兒事情完畢之后你就回去吧,柴桑城的事另有隱情,你不要再摻和了?!?/p>
嘆了口氣,妙妙坐在了屋頂上,拉著蘇暮雨坐在了自己身邊。
蘇昌河斜了一眼,手尖的刀刃轉(zhuǎn)得更快,腳尖不停的點著說不清是放松還是…
“我當(dāng)然知道會有麻煩了,可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也做不到。”
蘇昌河自然知道對方的性格,輕輕嘆了口氣。
“傻丫頭,記住了,心疼男人倒霉三輩子。要我說,這顧劍門有什么好的。
長得也就那樣,整日里逛花樓喝酒縱馬,抬舉他的呢,說聲他少年義氣,揮斥方遒。
實際上呢?誰家好男人天天去百花樓聽曲兒?。?/p>
你看看我們家蘇暮雨,英俊瀟灑,鐘情專一,長這么大了,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幾次。
你再看看那顧劍門,穿門過巷,那是花叢中的老手了,這樣的人怎么能靠得住?。?/p>
別的不說,他今日被逼到這個份上,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他呀,樹大招風(fēng),猶不自知,甚至沒有保護(hù)自己身邊人的能力。
妙妙,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p>
捂上了自己粉粉的耳朵,妙妙壓根不想聽這倆男人說顧劍門壞話。
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自己今天穿了一身大紅來搶親,把這倆人刺激著了嗎?
吃醋就吃醋,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妙妙怎么能不知道這里有別的算計呢?包括天啟的那位蕭若風(fēng),包括天外天。
說到底蕭若風(fēng)和晏琉璃,能湊到一起歸根結(jié)底不還是希望西南道能夠有兩家勢力相互博弈嗎?
他若是一心支持顧劍門,鏟除了晏家之后顧家獨大,到時候可不利于帝王的主宰。
所以這中間才會有晏琉璃的存在。
玩政治的心都臟。
蕭若風(fēng)是真心想幫忙保住對方,卻也真的在為朝堂的勢力所謀劃。
柴桑城,占盡天下半分財氣,這么大的勢力,只交給一家獨有,怕是帝王也不甘心吧。